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为女儿抹去眼泪已经是此时的他能做到的极限了,再多他也不敢奢望。
“爸爸……爸爸……”
马煦梅看着虚幻的父亲,哽咽着再次哭泣起来。
男人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再次伸手抹去女儿眼角的泪水,飘到钢琴一侧虚按琴壳笑着说道:“小梅,你能为我弹奏一曲吗?我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钢琴师啊!”
“……嗯!”
马煦梅也预感到了什么,她强忍泪水坐到钢琴前面,手指触到琴键的一瞬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深情的凝望着自己的父亲,一曲音符跃上心头。
咚……
音符在指尖跳动,小女孩等待父亲携礼物归来的期待感作为前奏,勇敢的消防员父亲与烈火搏斗可当间奏,尾奏沉浸于小女孩得知父亲牺牲的漫长悲伤之中。
曲子最终的末尾却是峰回路转,小女孩再次见到父亲的喜悦令人欢呼,笑容和眼泪同时浮现在脸上。
咚……
终了的曲音久久不散,不知何时闭上眼睛的马煦梅睁开双眼,却发现身边虚幻的父亲已经消失,只有落在地上的信封表明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呼……
马煦梅长出一口气,此时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忧郁感,手搭琴键的她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那个……打扰一下!”
刘岩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在马煦梅默默地注视下走到钢琴旁边,捡起了地上的信封。
“等一下!”
就在刘岩想要就此离去的时候,马煦梅突然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一脸哀求的看着他:“能不能把信封留下?”
“……”
刘岩虽然很想满足她的请求,但是信封就等于他的生命时间,所以只好狠心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信封我们是要回收的。”
“这样啊!”
马煦梅失落是低下了头,刘岩转身走向了门口。
“等一下!”
马煦梅的声音再次传来,刘岩却丝毫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当她抱着玩具熊追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走出院落跨上了凤凰牌自行车。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刘岩停顿一瞬,脑海中浮现出了阎霞说过的某个注意事项:邮差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真实姓名,有人问起的时候可以用假名或代号替代。
“代号吗?”
刘岩呢喃一声,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跃上心头。
“烽火驿站,邮差东风!”
刘岩希望自己和东风快递一样,总是能把信准时送到,这样会不会活到天荒地老?
“东风……”
马煦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