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唐雨生道：“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撑过下午？”
“对。还有问题吗？”
同事们道：“没有。”
“那吃饭吧。”苏醒说着望向休闲区的方向。
何大江和胖子把毛记拎过来，会议室瞬间充满牛肉面的味道。
…………
散户大厅里，黄姨往地上一蹲，放声嚎啕大哭：“我的钱——”
几个老姐妹都道：“哭了就好，刚才吓死我了。”
奕安科技跌停，黄姨双眼发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老姐妹们又是拍后背又是掐人中，她没有反应，要不是大厅乱成一团，营业部都是人，借不到电话，她们早叫救护车了。
黄姨抢到电脑前，屏幕上，惨绿惨绿的-10%让她急怒发狂，不由分说用力拍显示器。
“啪。”
一声巨响，大厅安静两秒。
“啪。”
又是一声巨响，有人惊叫：“什么声音？”
难道股市地震，帝都证券也地震？这幢楼不会塌了吧，要不要跑出去？
公共电脑区有人惊呼：“快来啊，黄姨把电脑拍碎了。”
什么？
散户们不明所以，电脑会碎吗？
工作人员挤开人群，急忙冲过去，只见黄姨手掌鲜血淋漓，一台显示器的屏幕如碎裂的钢化玻璃，出现大小不一的裂纹。
屏幕被拍碎了。
这得多大的力气？
很快保安过来，把状如疯狂的黄姨按住，有人拿来止血胶布，但摊开黄姨的手，发现掌心一片模糊，哪里是小小的止血胶布能止住？
“送医院吧？”
“报、警吧。”
黄姨发泄一通后，稍微冷静，道：“不就赔一台电脑吗？只要你们帮我把奕安科技卖了，我赔。”
工作人员道：“阿姨，公司规定，我们不能帮你卖股票。”
救护车和督察车几乎同时到达，先送黄姨去医院包扎止血，再送去督察局做记录。
对陷入巨大恐慌无比悲痛恨不得立刻把股票卖掉的散户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多人干脆熟视无睹，只是缠着工作人员要卖股票。
工作人员解释无效，只好指着墙上的挂钟道：“收盘了。”
收盘了，只能打单不能交易，所以你纠缠我们没有用。
赵强和老曲对视几秒，讪讪道：“老曲，刚才要是听你的就好了。”
老曲劝他卖出时刚好是逃离奕安科技的末班车，可他不仅没有听，还和老曲吵起来，甚至还要和他绝交。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一定买一颗。
老曲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