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工程,发家了。我找他借钱,”
“他没给,然后我辍学了。”
苒青盛说着,眼眸黯然了下去。
“我当时,真的是很想去上学啊。”
“99块钱的学费,过去了十几年,现在我记得一清二楚。”
“姐夫,你知道他当时搞了多少钱吗?我就不信了,他连99块钱都拿不出来。”
“后来他赚了点小钱,飘了,跟别人去澳门玩赌马,被人做了笼子,钻的钱赔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
苒青盛说着,有些幸灾乐祸。
“唉,后来我四姨婆寻短见死了。”
“这就是我觉得那老东西讨人嫌的原因。”
“我四姨婆对我和我姐是真的好,我寻思着,不能让她孙女辍学打工吧?”
“这年头不比以前了,没学历能干嘛啊。”
“还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我只能去养猪啊。”
苒青盛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目光游离不定,端起水杯喝了两口。
花生吃了太多,容易口渴。
方知嬅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倒是对这个满身“小市民”特质的舅舅有了些许改观。
苏松屹也觉得很微妙,人情世故,真让人捉摸不透。
这或许是因为,人本身就是各种矛盾情感的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