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踢了好几回。”
吕依依面无表情地道。
“死丫头,再敢踢我,腿给你打折了。”
“是平时给你零花钱少了?还是过年红包小了,对我不满是吧?”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闵玉婵连连笑着道歉。
“回家了再收拾你。”
碍于现在是在餐桌上,她不好发作,只好忍着点脾气。
一旁的苏松屹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迎上了闵玉婵的死亡凝视。
没等午餐结束,邻居家的老汉就再门外叫喊起来:“中棠哎,五毛钱一把,敢不敢来?”
“爸,林叔找你干嘛?”
“还能有啥?下象棋呗,这两老家伙就这点爱好。”
蓝采薇淡淡地道。
“老婆子,给我几块零钱,让我赢一包烟钱回来。”
吕中棠放下碗筷,舔了舔嘴角,朝蓝采薇伸出了手。
方槐给他带的中华,他硬是觉得浪费。
这时候和那老家伙下象棋,五毛钱一局,赢一把旱烟也得费些功夫,他却兴致盎然。
方槐是女婿,自家人,花钱他会心疼。
赚那老不死的钱,那可开心得很。
“爸,我这儿有钱。”
方槐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崭新的红色纸币。
“不用,你的钱我找不开,就用零钱好了。”
吕中棠大手一摆。
蓝采薇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红色的布袋,从里面摸出了几个的硬币,还有两张皱得厉害的一元纸币。
吕中棠接过老板给的“赌资”,兴致勃勃地出了门。
吕家的院子前头,站着的老汉和吕中棠差不多打扮,只是喜欢卷着裤腿和袖子。
皮肤很黑,像是凝固了一层松脂。
很是干瘦的一小老头,跟颗麻杆似的。
嘴角叼着一根十七八块的黄鹤楼香烟,牙齿被烟熏成了茶褐色。
一副旧的折叠棋盘夹在他的腋下,一手搂着棋子,一手拎着一个木制的小板凳。
吕中棠端着小马扎在门前坐下,两个臭棋篓子摆好棋盘。
车马炮相士帅,整齐一字排开。
干瘦的手指落字之时铿锵有力,大有一种“人生如棋,落子无悔”的决绝与勇气。
好像唯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不受岁月左右。
“来!”
摆好了棋盘,林叔拿出那包红楼,递过去一根烟。
吕中棠面无表情地接过,架在了耳朵上,然后牛逼哄哄地从兜里摸出了方槐给他带的一包软中华,递过去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