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读来让人感到一种深刻的孤独。
苏松屹觉得说不上孰优孰劣。
或许,也有先入为主的影响吧。
“也就那样吧。”
覃敏对此不以为然,她对那老头子的书法没什么兴趣,对干扰他练字倒是乐此不疲。
“那副字帖里有你的名字呢。”
郑雨婷打量着墙上的字帖,顿时眼前一亮,拉了拉苏松屹的袖子。
苏松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出自陆游《读书》里的那句名诗。
“君不见长松卧壑困风霜,时来屹立扶明堂”。
“嗯,我的名字确实是取自这句诗。”
苏松屹低着头,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略微有些感慨。
“小敏,这个字帖的风格,和其他的有些不一样。”
郑雨婷看了好一会儿,隐约能从那些字的神韵里发现出些许端倪。
“嗯,那个不是我爷爷写的,好像是我爷爷拍下来的。”
覃敏想了想,微微蹙眉,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
那副字帖,据说是原主人专门请了一位书法大家写的。
后来破产清算,这副字帖和一些古董,都和那户人家的房子一起被银行拍卖了。
再后来,这副字帖就到了爷爷手里,他喜欢研究字画。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的呢?
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根重要的,无形的线。
但是这跟线背后牵扯出来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
“小敏,你爷爷好像挺喜欢看书的,我能看看你爷爷的书架吗?”
苏松屹对书架总有一种别样的情怀,覃亚贤的书架上拜访着的《二十四史》、《左传》、《战国策》、《周易》,也在他的喜好之类。
“随便看吧,他只是喜欢装文化人而已。听我奶奶说,当年他考大学,考了三次都没过,第四年才考上的。考上了开心的那样,跟范进中举似的。”
覃敏翻了翻白眼,毫不掩饰对自己爷爷的鄙夷和嫌弃。
苏松屹觉得,这爷孙感情应该挺好。
“你爷爷那个年代考大学可不像我们现在这样,那会考上了,是真的可以改变命运的。”
郑雨婷说着,没有来由得有些羡慕。
她偶尔也会想,如果自己也出身在那个时代该多好。
或者,自己的爷爷和父辈,也在那个年代考上了大学,真正实现了阶层跨越。
前人栽树,后辈乘凉。
这样,她这个毫无背景和资源的普通人,也就不用过得那么辛苦了。
吃完了饭,覃敏自告奋勇地去洗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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