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道。
“呜~她吃那么快,肯定吃得比我多,这样我就不够吃了!”
胖丁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像是闹了性子的小姑娘。
“我做了很多的,绝对够你吃。”
苏松屹耐着性子哄道。
拿这家伙真是没办法。
不过,他不讨厌。
和她们一起吃东西的时候,是每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
凤城路,覃敏家。
覃亚贤和陈清源回来的时候,桌上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
覃敏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那本《海子的诗》。
“敏敏,你妈呢?”
“我邀请我们班的班长来我家做客,外面天气不好, 我妈送我她回家了。”
覃敏头也不抬地道。
“请同学来我们家里玩,要好好招待,可不能怠慢。”
覃亚贤说着,上了桌,就着锅里剩下的油泼面吃了起来。
面还带着温热,辣子和肉也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嗯,卤好,香!”
“这面劲道。”
覃亚贤一边吃,一边首肯。
陈清源也上桌跟着吃了起来,没有嫌弃那些剩下的食物。
老两口虽然在餐桌上吃饭有很多讲究,但很讨厌浪费粮食。
“吃饭要吃干净,不能浪费。我是最讨厌浪费的。”
覃亚贤一边说,连碗底剩下做小料的豆芽都吃了干净。
“伱是不知道以前搞大食堂,还有交公粮的时候。家里锅都没有,被村上的干部拉去炼钢了。”
“炼鬼的钢哟,练出来的都是和煤渣混合在一起的黑铁坨。”
“我妈妈,那时候用一个陶罐,煨的米粥给我们几兄弟喝。”
“我们还不能声张,不知道多少户人家吃不饱饭。我们吃饭都得待在家里小心翼翼,被人知道你家能吃上饭,很快就有人上门讨米。”
“闹饥荒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甚至还有人吃人的惨剧。”
覃亚贤一边感慨,一边咽下几片菜叶。
“饥荒又不是天灾,是人祸。”
覃敏只是将书翻了页,淡淡地道。
她其实,不是特别喜欢听爷爷讲起那個疯狂的年代。
对那个年代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可怕。
所以,历史课本上记载的不过寥寥几页。
覃亚贤悠悠一叹,吃完了饭,又回到自己的书桌前,腰板挺得笔直,磨好了砚,抄起毛笔沾了墨。
看着桌上的一副字帖,他眉梢挑了挑。
“安能摧眉折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