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怎么系都有结。”
“世上没有那么多和好如初,也没有那么多破镜重圆。”
牧君兰轻声说道,随后,用一种不容置疑又无比武断的语气说道:“他不会接受的,也不稀罕。”
半夜,覃敏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牧君兰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断了的绳子怎么系都有结。
她本来是想责怪牧君兰的,想大声对她呵斥。
但她做不到。
因为牧君兰,真的对她很好。
“原来一个对你很好的人,有可能是别人眼中的坏人。”
她低声呢喃着,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彻夜难眠。
同样彻夜难眠的人还有郑雨婷。
今天牧君兰送她回家的时候,郑母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不免训斥了两句。
尤其是看到她在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又气又心疼。
思想颇为古板的她,骨子里就有一种“在外面喝酒的女生都不检点”的想法。
“在外面喝酒?你才多大啊?你还是个学生!”
“学什么不好?要跟那些社会上的二流子学啊?”
“在外面喝酒,姑娘家被人下了药怎么办?啊?”
郑承光拍着姐姐的背,见她那么难受,还被妈妈骂,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要你管!”
郑雨婷大声吼了一句,气冲冲地回了房间,将门重重一摔。
老旧的木门嘎吱作响,生怕它就这样震得从门框中脱落。
“翅膀硬了?长本事了是吧?”
郑母被气得不轻。
在沙发上看着老版《三国演义》的郑父弱弱地道:“偶尔发泄一下,喝点酒没什么嘛。”
“女儿叛逆期到了,你一直骂她也不是回事,得耐心沟通。”
郑雨婷没给爸爸妈妈沟通的机会,至少今天没有。
她扑倒在床上,低声啜泣着。
枕边放着她给苏松屹看过的《倾城之恋》。
里面有一句话,她一直想对苏松屹说。
“想从你的窗户里看月亮”。
原文是这样的:“流苏,你的窗户里看得见月亮么?”流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哽咽起来。眼泪中的月亮大而模糊,银色的,有着绿色的光棱。
柳原道:“我这边,窗子下面吊下一支藤花,挡住了一半。也许是玫瑰,也许不是。”
他不再说话了,可是电话始终没挂上。
后来流苏都怀疑这是一个梦,直到某天流苏回房间的时候,摸着黑发现范柳原在他房间,问他来做什么,柳原回答:“我一直想从你的窗户里看月亮。”
也许,是我爱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