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
“我外套里面,自己拿。”
方知嬅把手伸到她的皮夹克外套里,摸出钥匙,小跑着出了房间,塞到了苏松屹口袋里。
“覃敏家和玉婵家在同一个小区,你今晚到那边过夜吧,免得还要回来。”
“嗯,谢谢知嬅姐。”
苏松屹将做好的宵夜在餐盒里装好, 又另外切了一大份蛋糕, 放在了塑料餐盒里。
见方知嬅还看着自己,他轻声说道:“今年的生日蛋糕有点多,她喜欢吃甜食,就再给她带一份吧。”
“嗯,应该的。”
方知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昨天的事,帮我向她说声抱歉吧。但是,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将她拦在门外。”
“伱告诉她,如果以后她想来我们家做客,我欢迎。”
“谢谢你,知嬅姐。”
苏松屹闻言,感到有些欣慰。
“我去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苏松屹就听到了胖丁愤怒的咆哮。
“闵!玉!婵!”
“你怎么不守信用?说了只吃一半的呢?”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了闵玉婵的笑声。
姐妹俩又扑打在一起,互相掐脸。
苏松屹拎着餐盒下了楼,给覃敏发了消息。
“现在出门了,正在往你家路上赶。”
“谢谢(流泪)”
骑上电动车,戴上方知嬅买的粉色的,带竹蜻蜓的头盔,他朝着凤城路的别墅区驶去。
长街上没有行人,就连车都很少。
这個城市在这个时候仿佛才真正睡去。
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还亮着,一盏接着一盏。
远远地看去,那些亮着的路灯的灯光,就像夜空里浮现的金色星星。
这些星星沿着道路的上方,在风中奔跑,像一条蜿蜒的星轨,一眼望不到尽头。
晚间的风是很冷的,这冷不只是温度。
只有一辆电动车,和时长时短的影,在冗长黑暗的街道上走过,没有活人气,说不出的冷清。
黑黝黝的楼房鳞次栉比,像是趴伏在夜里,张开了黑暗的大口和獠牙的怪兽。
渺小的人影沿着城市的血管辗转,消失在了那些婆娑的灯影里。
覃敏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苍茫的夜色,站起身拉开了窗帘,将落地窗推开。
灌进来的风将窗帘吹得招展,撩开了她的发丝。
放在玻璃瓶里的蓝色纸风车开始旋转。
相邻的床头柜上的玻璃瓶子里,放着一支纸玫瑰。
三月天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