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王主薄倒是也不惊讶,毕竟谁都是第一次来。
“大人,我大武朝主要财源都是来自赋税。”
“我大武朝征收赋役粮银集中在秋收以后,收交的粮食数额都很大。
县衙就把各里坊收交赋役钱粮的日期排定,各里里长及办事人,坐在赋役房收取本里各村交来的粮。
县衙派吏员指导他们交送到指定仓储地点,一次到位,收交秩序井然,百姓们又省去了许多冤枉路。”
吴楚点点头,就是百姓来交税钱的,税务局。
怨不得两排房间,足有百米长。
“咱们县衙有没有踢斗高手啊?”
王主薄尴尬一笑,那自是有的,而且还不少。
平日里大家为了争夺办案权,争得面红耳赤。
可是一到收税的时候,大家都会齐心协力,把看家本事亮出来。
许多小吏都会练就看家本领,争取一脚能够踢出更多粮食来。
因为税收才是县衙上下其手,能够过个肥年的时候,哪个人敢不顾大局闹事,先整死他。
免得因为一只苍蝇坏了一锅粥。
斛是一个类似于大酒杯的容器。
百姓上交公粮的时候,先把粮食倒进斛里检查质量,看粮食的成色,要求把斛子倒满,上面还有一个圆锥体状的尖。
这时小吏上去猛提一脚,要求斛子不倒,但是上面的尖洒下来了。
洒出来的粮食不允许老百姓回收,算是运输和保管中的损耗。
老百姓再把斛中余下的粮食拿去称重,无形中多交不少粮食,这些成为大武朝各级官员的一笔半公开的收入。
因为踹下来的都是属于自己的,不用上交朝廷。
“平时当做衙役们休息的地方,东西赋役房以北修小屋两间,东为厨灶,西为炭房,供衙役们自己烧水、做饭等用。”
吴楚漫步往前走,两侧站着乌压压一片人,都是在这县衙内人。
他们得认一认新来的大老爷以及他家属的面孔,以免在大老爷没死之前,得罪了他们。
书童华点趾高气昂的跟在吴楚身后,鼻孔朝天。
方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就让你们高攀不起。
尤其是站在门口打了他一巴掌,踹了他两脚的两名衙役,此时吓得两股战战,根本就不敢露头。
至于姜绮鹤则是一手握着新亭侯刀,一手牵着吴妙妙,脸上带着冷意,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
一些经书看着知县夫人这般容颜,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愧是京都来的女子,长得就是漂亮。
怨不得刑房大老爷会迷了眼,被知县大人如此责罚。
谁看见他夫人,谁能不被迷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