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伸长了耳朵想要听这个八卦,付悠然登时涨红了脸,不甘地怼了回来。
“你又是什么人,我们的家事,何时轮得到外人插手了!”
楚八荒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你在放什么天方夜谭的屁”的语气低低地叫出声。
“怎么不干我的事?你害得他双腿瘫痪无法行走,是我千里迢迢地跑来为他医治!”
“你种下的恶因,由我来化解恶果,你还有理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理直气壮地认为害了人之后还能舔着脸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付悠然的脸色登时就变得煞白,不安地朝着付霁昊颤声恳求。
“大哥,我知道错了。”
“从小到大,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你都没有怪过我,如今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医馆里走出来的学徒便大声唤了起来,让她不得不把剩下的哀求咽了下去。
“下一位!这位姑娘,轮到你了!”
楚八荒此时浑身冰冷,挡在付霁昊面前的身形都在微微摇晃,脚下一摊衣裙上滴下来的水都被鲜血泅成了鲜红色,却还是叉着腰不肯让步。
“我不要医病了,让我重伤不治而亡,也比看着他被人愚弄利用把我活活气死得强!”
那学徒疑惑地瞥了她一眼,迟疑地道:“可是……你这伤这样严重,若放任不管,只怕活不过两个时辰。”
楚八荒转了个身,正想问付霁昊的态度,却到底还是脚下一软,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付霁昊瞳孔一缩,伸出手去就要接住她的身影,却被身后的阳和抢先一步,将楚八荒捞到了怀中。
阳和冷冷地睨了付悠然一眼,眸中暗藏的森寒将她逼退了一步,随即抱着楚八荒大步踏进了医馆。
付悠然好半天才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里回过神来,眼眸泛红地望向付霁昊。
“大哥,我真的知错了!”
付霁昊修长莹润的手指在轮椅的木把手上轻轻摩挲着,过了许久才淡淡地勾起唇角笑了笑,平稳的嗓音之中没有一丝感情,清冷得仿佛是才从雪地里开凿出来的冰块。
“无处可去,想跟着我?”
“那便跟着吧。”
他压制了许多年的魔功一朝复苏,是该让她自己吞下这恶果了。
付悠然并不知道他心中那阴邪的心思,喜极而泣地拼命点头。
妙春堂的大夫在楚八荒的指点下很快就配好了药,为她施了针。
在等待起针的时候,她才轻声询问一直在一旁等候着的阳和。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阳和身形一滞,背在身后的手指不自在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