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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暮,你确定……要进来吗?”
“不进去怎么杀鱼?”她一脸不解,夺门而入。
这鱼儿也好生奇怪!无论是刀砍、棍敲竟然都伤不了它分毫。
“四郎哥哥,这鱼是不是要化龙了,所以变得刀枪不入了?”
她蹲在木盆边,扯着嗓子对屋里的人儿喊着。
话音刚落,门外已经响起低沉的呼唤:“陈萦怀。给我出来!”
“好勒!”
她恨不得四脚并用,从院中飞出,免得出门就被大师兄敲一顿爆栗子。
小院寂静,“哗啦啦”一声过后,木盆中的“锦鲤”了然无踪。
只剩一汪清水映出零零碎碎的天光。
……
夜深,寒月映冷枝。
四郎沉沉入睡,白天消耗太多灵力,他尚未的痊愈的身体已经有些难以承受。
清风过处,门栓滑落,却似被柔软之物裹挟住,轻轻坠在地面。
推门声细小,有人轻移莲步走到床前。
“公子……起床……”
声音如泣如诉,却又带着些许诱惑。
少年披衣起身,眼神僵直,便跟那人出了门。
书房亮起灯光,那人又道:“画吧,画吧……”
少年听了她的话,嘴角扬得分外诡异,拿起笔在桌面痴痴作画。
半个时辰后,他停了笔。
一叠厚实的羊皮上,浓墨重彩。
那人拿起羊皮,欣赏玩味。
“这一套皮影,果然是我此生所见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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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的目光笼罩着四郎:“嗯,既是这样的才子,我便暂且保留你的生魂。”
“可惜,我却不能放了你这妖孽!”
少年眼中早已是一片清光,再无痴呆之色。
“你骗我?”那女子转身,姿色秾艳。
醒悟之后,她狠狠吸一口气,将四郎的画压缩成一团批着红鳞的小球。用力一吹,那小球便随着突起的大风越过墙去。
“骗你怎么了?”陈萦怀推门而入,早在她拿木盆装鱼时,便从四郎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暗示。
这么强的生魂之气,他怎会毫无察觉?
秾艳女子夺路而逃,却被少年以缚魔索困住。
“既然都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四郎眼神凌厉。
女子猛挣了两下,毫无办法,竟然张开大嘴露出一片森白利齿,惊得陈萦怀后退一步。
她神色傲慢:“就算你们抓了我,也杀不死我。不若我多多给你们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