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魂光,却为何不肯还体?
难道因为魂光离体太久,已与谢清云的灵体失去了默契?
陈小猫见四郎在结界小屋中久久不出来,也有些担心,便与祝隐进来察看。
“有阻滞么?”陈小猫关心地问。
“魂光在冥界轮回司存放太久,可能染上了一些杂质。需要洗髓花露清洗。”
四郎收起指尖光芒,眉心微微拢起。
洗髓花露是吴国会稽山的奇宝,并不易得。
他担心若自己来不及把谢清云的魂光复体,便遭遇不测,也不知谁还能帮到兄长。
祝隐插嘴道:
“说起吴国人……这几日吴国使团进京。
其中有几人对奇巧楼的机关人特别感兴趣。
因你之前说过,机关人只做展示之用,所以老吴也不敢随便卖。
不过他们好像挺执着,每日一早便有宝马香车停在奇巧外,派人进来纠缠。
现时若赶过去,说不定,还能看个热闹。”
陈小猫奇道:“这些吴国人都是什么模样?”
“我也是听老吴闲言碎语的几句,并没问过什么模样。”祝隐抬眉思量一下,又道:
“我记起来了,老吴说他们的主人很神秘,一直不肯下车。
有一次他从马车边路过,看到那人是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青年。
二十六七岁,身旁有个僮儿在不停帮他按摩双腿。”
听到最后一句,四郎的眼神亮了一下,低语了一句:“云梦四公子……”
“云梦四公子?我听说书先生讲过,那是四位有经国之才的贵族公子,大皇帝沈稷就是其一。
不过这个说法起码是八年前的事了,现在很少有人提起,。
在我看来,如今的徽国,担得起公子国士称呼的,只有四郎!”
她望着四郎,双眼微弯。
四郎笑睨她一眼,似乎在假责她一点不谦虚。
随后,他又道:
“云梦四公子中,有一位吴国的世家公子,姓苏名衡,精通玄术,也善谋略。
这位公子从十六岁起便辅佐吴国女帝攻伐天下,对我徽国造成过极大困扰。
若非他常年患有腿疾,恐怕又是让徽国极其头痛的人物。”
陈小猫想了想,道:“这么说,这位苏公子倒与四郎的恩师的能力颇有相似之处。”
“是啊,只是他们二人差了一辈,从未在战场上遇到过。
否则,必然是一场旷古未有的伐谋之战。”
说起恩师南风羽,四郎又多了几许思念。
若她如今仍在朝中,魏王又怎能如此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