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才进了酒楼,就无意听到食客们兴奋攀谈。
“这凌迟,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
“按旧例,据说要割一千刀……这可是个手艺活儿。”
陈小猫听到那话,心中有一丝不好预感。
连祝隐都听出有些不对,赶紧扶着陈小猫出去。
才走到酒楼门口,身后又有酒客在说:
“这谢清澜不是修士么?如果他开个结界什么的,怎么剐?”
“肯定要先断了他的经脉……”
“据说有大食国来的镇魔大师,不但要将他活刮,还要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活该……”
听到此处,陈小猫脸色瞬间惨白,脚下已经迈不开步。
本来这几日,她害喜日渐厉害,心情又极度压抑,几乎粒米未进。
此刻,只觉眼前模模糊糊,看什么东西都在打转。
祝隐察觉她状态不好,急忙带她到后巷隐蔽处歇一会儿。
大约歇了半个时辰,搜城的千牛卫越来越多。
祝隐想拉陈小猫起身,却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
她额头冒出细密冷汗,却抓住祝隐的手腕,道:
“诚王,去找诚王。”
“好好,我现在就去找他过来。”
祝隐见她有走火入魔相,立刻封了她的经脉,找了一处废弃杂院,将她扶进去。
入暮时,诚王跟着祝隐跑进杂院中。
二人低声唤几声,却无人回应,屋中打转一圈,才发现陈小猫晕倒在一片断墙之下。
祝隐吐出龙珠,为陈小猫梳理了许久经脉,她才悠悠醒来。
陈小猫问起诚王时,祝隐才发现诚王为了避嫌,已经退到院中。
来到庭院边,它果然见到诚王立在院中,负手独对长空冷月。
看上去,不知不觉中,诚王也长大了。
陈小猫见到诚王时,喉中哽咽了许久,只说了一句:
“我想见他……”
陈小猫无力地倚靠在墙边,小小的身体不停发抖,像一只被迫离巢的幼鸟。
他点点头,道:“我去……我去帮你安排。”
说完他转身冲到庭院,默默吸了一下鼻头,豆大的眼泪掉了几颗。
……
关于自己的刑期和刑罚,四郎已经于两日前从宣读谕令的内侍口中知晓。
同时,他还听说,与他一起留守紫霄阁的修士,在番邦修士入侵那一日几乎全部战死。
他没有多的言语,因为被长钉镇在墙上,他自然也不可能像内侍所要求的那样,向皇帝和摄政王谢恩。
这几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