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燕枝摆出一个堪称冷酷无情的笑容,手指就在怀中佩剑的剑鞘上轻轻地点着,一边点着,一边说道:“你刚刚在和谁说话?”
她这句话问得云淡风轻,却是触碰到了温静心中最深处的秘密。
温静心中禁不住一个咯噔,脸上却强装着无辜的样子:“大师姐,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她这话说完之后,燕枝并未立即回答。
她只是含着几分好整以暇的笑意看着温静,似乎在看一个自不量力的跳梁小丑。
燕枝的手指敲在太玄的剑鞘上,不轻不重,发出一下一下的响声,温静却觉得那双手似乎就敲在她的心上。
就好像她只要有一句话没说到让面前之人满意,这剑鞘之中藏着的那把杀人利器,下一秒就能砍向她这项上头颅。
温静心慌意乱。
说句实在话,温静其实是从心里害怕燕枝的。
见到燕枝的第一眼,温静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但那时候她太过轻敌,以为自己身上有着系统就能够为所欲为,如今却没想到被人压在这里,满盘皆输。
她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平,有几斤几两,温静的心里清清楚楚,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面前之人的对手。
可是温静不想死,有谁想死呢?
所以她拼命地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地说道:“大师姐,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刚才的事情……刚才的事情其实是一场误会!”
她一旦发现自己还有些生还的可能,就会竭尽全力的给自己找出生存的机会,这也是人之常情,燕枝能够理解现在的温静为了能活下去开始描东补西。
但有些事情燕枝自己会用眼睛去看,不是温静在这里胡言乱语几句,挤出两滴假惺惺的猫尿,她就会相信她的辩驳之词。
“有什么误会?是误会你偷偷摸摸地躲藏在这里,意图暗算我们两人,还是误会你早从进入青云门那一刻起就心怀鬼胎?”
燕枝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温静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温静只能干笑:“大师姐,从前是我做错了,我日后一定好好听大师姐的话,大师姐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走,以后一定唯大师姐马首是瞻。”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去描补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不如赶紧认错,赶紧伏低做小,说不定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行。”
燕枝轻飘飘的一个字,倒让温静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真的愿意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果然,下一刻燕枝便问:“你既然说我说什么你都听,那我如今想要知道,你刚才究竟在和什么人说话?”
这话一出,温静还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她压根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嘴巴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