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对,只是这斥责怪罪的话不是由燕枝来说,反而是由这么个没什么修为的小白脸来说,他便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不过仗着自己背后有人就狐假虎威,否则就以他这点修为,怎么敢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叫嚷?
不过都是靠自己的皮囊吃软饭的货色,凭什么对自己大呼小叫?
陈泽藏在衣袖里的手默默地握紧了,却没想到他心里这念头才刚刚冒出来,背后就不知从哪冒出一股力量。
这力量直接压得他双膝发软,扑通一下跪倒在门口,猝不及防,十分狼狈。
陈泽心中大震,刚想说话,嘴也不知被哪里来的力量封上,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堂堂七尺男儿,在安岳门中向来是受众人追捧喜爱的,就连陆暝寒那朵高岭之花都被他摘在手中,如今竟被如此屈辱地压在门口下跪?
陈泽一向显得温润的眼中终于迸发出不可置信的羞恼,他想为自己求饶一二,但是嗓音却被封住,好半晌也不过从喉中发出“呜呜”的喊声。
这声音没有吸引到殿中人,反倒是被不远处几个正在修剪花枝的侍女听见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顺着声音一眼看过来,就看见她们心中十分受人追捧的泽公子竟跪在门口,不知是不是受了大人斥责。
即便这几个婢女迅速地退了下去,没人敢在他的面前嚼舌根,陈泽也觉得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被人看见了,背后指不定被她们如何指点嘲笑,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一世风光英名,怎么也没想到是被如此损毁,越想越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被压在门口罚跪的样子。
陈泽年纪不大,又好面子,脑子一热,当然也试着运起自己身上的修为,想要反抗一二。
却没想到这股力量一下子变得比刚才还要强势蛮横,直接把他整个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差点一口气扑倒在地上。
这力量越强,陈泽就越是觉得屈辱不堪。
他不疑有他,自然认为这等力量只可能是燕枝拥有,以为是自己心中不满被燕枝察觉,为了自己的脔宠而故意折辱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很是恼怒。
这恼怒自然有被羞辱的恼火,当然也有觉得自己被看轻的不甘心——他一直不觉得燕枝与殷昼之间能有什么真情,鬼界的这些人能有什么真情,便将殷昼当成燕枝玩乐的脔宠。
正因如此,陈泽就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他对自己如今的这副相貌自然十分自信,坚信自己生的比殷昼这副模样好看,才华修为也比他要好。
即便殷昼看起来确实身段瘦削颀长,通身气派也是上乘,但总的来说远远不及自己,怎么偏生燕枝对自己不假辞色,反而对他这样百般护着?
越想就越容易钻了牛角尖,陈泽越发想从这力量里站起身来,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