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我体力不行游不动了。”
陆勋知道深水区对她的心理压迫感依然存在,他将她带到护栏边上看着泳道里来来回回的人们,对她说:“下面开始我就不下水了,我会在岸上纠正你的动作,你需要适应我不在你身边的环境,你看这里天天都有人,遇到对面游过来的人很正常,你不用管,继续游就行了,你必须要学会独自处理水下各种突发状况,懂吗?”
阮茶惊得转过头看向陆勋:“你不下水吗?那别人万一把我撞到池底怎么办?”
陆勋的语气依然轻松而可靠:“蹬两次蛙泳腿就上来了,撞到也是常有的事,不是很疼的话继续换气往前游,以后我不在这里,你总要自己面对的。”
阮茶怔了下,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信息,继而问道:“不在这里?”
“嗯,我要回天津了。”
水波荡漾,碎成无数个细小的光点,阮茶的视线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陆勋浓郁的眉眼:“教练你是天津人?”
陆勋点了下头。
“那你以后不回来教课了吗?”
陆勋的手肘搭在护栏上,反问道:“你不会认为我能在这里当一辈子游泳教练吧?”
“所以…你要回去工作了?”
陆勋侧过眸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的静止,阮茶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是没有,他只是这样看了她一眼,便挪开了视线盯着水面陷入沉思。
阮茶不知道此时的陆勋在想些什么,但是她突然伤感起来,想起前段时间听见陆勋电话里说道,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下个月就回去,应该那时候他就已经决定回天津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他未完成的事。
庆幸的是他有始有终,起码快要把她带出来了,终归没有半道放弃她。
阮茶没有办法想象陆勋不在这里以后她怎么办,光想到就开始觉得不安了。
一会后,陆勋转头望着她有些无助的样子,笑道:“怕什么?像我在的时候一样游。”
阮茶咬了咬唇,看着泳池的另一头,她总是很畏惧那头,每次游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因为那里标着1.5米,是整个泳馆水最深的地方,虽然不至于没过她的头顶,但过了胸口以上会让她感觉呼吸困难。
她还想讨价还价,声音微颤地问:“非要今天游过去吗?”
陆勋看出了她的胆怯,和她并排站着望向对面,声音悬浮在池水之上,直击人心:“你想真正克服对水的恐惧,这就是一条必经之路,我在终点等你。”
陆勋丢下这句话后人就消失在阮茶的眼前,等他再出现时已经游到顶端上了岸,然后对她招了招手。
阮茶双手平举放在水面上,就和她第一次学习漂浮一样,紧张不安,或许也是有些不一样的,因为这一次陆勋不在她旁边,他不会再随时随地把她从水中捞起来,她要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