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几语说中韩暹心事,他反问道:“却不知太师欲以我等何为?”
张济拍腿笑答说:“若几位愿意归顺朝廷,太师有言,皆可为郎将,自辖一郡之地,可令韩帅守河东,杨帅守西河,胡帅守太原,自成一国,每年进赋即可,朝廷不加干涉,诸帅以为如何?”
这条件着实让人心动,韩暹与杨奉对视一眼,已下效力决心,孰料胡才却抢先答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等还想商量一二,容天使稍待。”好事多磨,张济对此也早有预料,他当即摆手笑道:“那我便静坐圜阴,等几位回复了。”
于是各自散去,三帅再回到圜阳旧堂中议事,杨奉先对胡才说:“以各部万余之兵,能获两千石之封,再欲索求,可谓无度了!有何犹豫可言呢?”
孰料胡才答说:“我双目不盲,双耳仍聪,自知龙首待我如亲友,董卓待我等如狼犬,两者相距仿佛天地,怎能背亲而近伪呢?财帛动人,但情义无价,老兄可要慎思啊!”
这番话大出两人预料,他们十日间又与胡才商议数次,胡才皆坚持不能投董。一直拖到陈冲邀请韩暹等人至离石赴宴,张济听闻后,当日便来催促说,朝廷已暗派大军自上郡入并,若诸帅不降,则便在这西河一决高下罢!
杨奉闻言,顿时回想起雪夜中伏时,凉人如浪潮般包围,白波军无处逃生的场景,一时间冷汗涔涔,索性对韩暹说道:“不如将老胡绑了,先投了朝廷再说,木已成舟,若等他事前告密龙首,我等便是强留下,也难以为人了。大丈夫怎能日日仰人鼻息?只要能割据一地,获个清净自在,也就不枉此生了。”
韩暹思量一番,喟叹道:“人生一世,真是难得自在,只望今日之后,我等还能在故土逍遥放马吧。”言下之意,是赞同杨奉计划。他俩当即再去邀请胡才,说就董卓招揽一事最后进行一次商谈。
胡才单人前来。因此事事关重大,他们讨论时排除亲卫,只有三人身处一室。阖上房门后,胡才仍旧再劝韩杨二人,说:“我等本是黄土牧羊儿,无心富贵,起兵造反,不过求能行得正,站得直。郭帅在时,张懿数次率数万大军攻我,大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也绝不投靠,而龙首以诚前来,便愿铸剑为犁,就是这个道理。我等若真投董卓,郭帅九泉之下,将如何看待我等?”谷
杨奉此时已懒得多说,他干脆道:“今日之事已定,胡兄勿要多言!”说罢,眼神暗示韩暹,两人正打算行动间,不料胡才极快地抽出斫刀,正搁在杨奉脖颈间,满面皆是讥讽之色,对两人哂笑道:“同袍间往来十数载,还是不要伤感情罢!”
韩暹攥着拳头站在一旁,他犹豫良久,最终叹息着对胡才道:“老胡,人各有志,确实不该强求,同袍十数载,老杨如此行事,只是不想我白波之名,至此兵分两地罢了。既然你意已决,大不了今日以后,我们各走各路,在战场上再相见罢。”
胡才看了两人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