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有请!马殷道声谢,和拓跋恒带着几个抬着礼物的亲兵跟着男孩走了进去,其余的亲兵则都留在了屋外。进门是一个小院,院子的四面种着各种花草,穿过院子,就来到了大厅。男孩说道:“你们稍坐一下,我去请先生过来。”马殷说道:“有劳了。”男孩从大厅侧后走了进去。马殷让亲兵们把礼物抬进大厅放下,随后令他们出去,在院中伺候。
马殷和拓跋恒四面打量了一下大厅,正面墙壁上是一副极美的山水画,画的两旁是一副对联:非淡泊无以明志,惟宁静方能致远。侧面的墙壁上也各自贴着几幅山水画,置身其中,犹如到了一个青山绿水的世界。
马殷和拓跋恒没有坐下,而是欣赏着这些风景秀丽的画卷。等了好一阵,高郁没有出来。马殷和拓跋对视一眼,也不说话,知道这是高郁有意怠慢。又等了一会,才见到高郁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对两人说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马殷连忙拱手施礼,说道:“先生客气了,我们冒昧打搅,先生不予见怪,已经是倍感荣幸了,岂敢有劳先生迎接。”拓跋恒说道:“高先生,自长安一别,不想今日才得以再见。”
高郁径自到大厅前面的主位坐下,然后才对马殷和拓跋恒说道:“两位请坐。”马殷和拓跋恒谢过落座。马殷说道:“高先生,今日初次登门,带了少许礼物,还请先生笑纳。”高郁看了看摆在厅中的几个大箱子,对马殷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知马将军有什么事需要高某去办的?”
拓跋恒说道:“高先生,马大哥敬仰先生的人品和大才,有意请先生出山相助。”高郁却说道:“拓跋先生,高某不过是一介寒儒,所能做的不过是教人读书写字而已,这个你也是知道的。难道马将军想在打家劫舍之余,多认几个字?这倒是高某能够做到的。”高郁语含讥讽,马殷却不以为意,神色更显谦恭地说道:“先生何必过谦。马殷深知先生胸怀良谋,满腹经纶,不亚于当年的诸葛武侯。马某此次前来并无他意,不过是想结识先生而已。如果能得先生指点迷津,那自然是意外之喜。”
高郁看了一下马殷,说道:“马将军身为大将,一呼万应,还有什么事需要他人指点?”马殷说道:“先生取笑了。马殷算什么将军,不过是乱世之中暂时栖身之地而已。当初也是为了乡亲父老,才被迫加入这支军队。马殷知道我们在百姓眼中就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可是马殷扪心自问,倒是从来没有欺压过百姓。毕竟我自己出身就是一个贫苦的木匠,对百姓们的遭遇感同身受。马殷希望在保全自己以及亲友们的前提下,能为百姓多做点事。不知先生可有什么好的建议?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高郁说道:“马将军的做为,高某也略知一二。马将军在这支如洪水猛兽的军中,算是例外。只是以你现在的奴才身份,所做的极为有限。在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将军是问道于盲了,还是另请高明吧!”马殷来之前就心中有数,知道没有那样顺利。对于高郁的婉拒,马殷并不感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