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借机图私利,擅自把二十万缗改为三十七万缗,想把多出来的十七万缗,中饱私囊。他的属下判官卢亿劝说道:“公曾经官居显位,既有地位又有财富。现在国库空虚,不得以才向百姓取财。公为何额外贪利,这是给你的子孙徒增负累!”景延广惭愧得无话可说,这才将手缩了回去,停止了额外征收。
后晋朝廷由于契丹入侵,国家财用困竭。于是又遣派使者三十六人分到各道搜括民间财物,每个使者赐给上方宝剑,授以斩杀之权。这些使者带着众多的吏卒随从,拿着锁链刑械、刀杖进入民众家里,搞得百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接着朝廷又诏令诸州所按户籍征调的乡兵,号称武定军,共得七万余人。他们严令每七户人家,要出兵械、供给一名士卒。可怜百姓无从喊冤,只得卖妻卖子,以致倾家荡产,民不聊生。
之前朝廷因为杨光远背叛,曾经下诏命令兖州修筑守备设施。泰宁节度使安审信即用建造城防楼堞的名义,搜括民间财物来充实自己的收藏。朝廷大理寺卿张仁愿受派为括率使,来到兖州,收取缗钱十万。正适安审信不在,拘捕了他的守藏吏,指令取库中的钱财,满足所需之数。安审信事后得知,也无可奈何。
再说辽军退走之后,邺都的留守张从恩上奏朝廷道:“赵延照虽然占据贝州,他指挥的辽兵卒都很想回去,军心不稳,应该迅速进军攻打。”石重贵当即诏令任张从恩为贝州行营都部署,督率诸将进击贝州。张从恩接旨,当即率军朝贝州进发。
张从恩到达贝州城之前,赵延照已经放火大肆抢掠,弃城而逃,退驻瀛州、莫州,依水设阻,建立起巩固的阵地。张从恩进入贝州,此时城中烟焰迷蒙,余火未息。张从恩急忙下令救火,盘查府库,早已没有一钱,民居也被劫去,只剩一座空城。
不久后,黄河在滑州决口,淹浸了汴、曹、单、濮、郓五州,环绕梁山合流入汶水。朝廷发动了几个道的民夫去堵塞,堵塞完成后,石重贵想要刻碑记载此事。中书令舍人杨昭俭进谏道:“陛下刻石记功,不如降下哀痛的诏书。点染翰章歌颂美德,不如颁发责备自己的文告。”石重贵认为他的话说得队这才停止刻碑的打算。
这时,太尉、待中冯道虽然是首相,但办事模棱两可,什么事都不拿主意。有人对后晋出帝说:“冯道是和平时期的好宰相,现在是艰难之际,比如让参禅僧人去飞鹰搏兔,不是他所擅长的。陛下想要抵御北狄,安治天下,非用桑维翰不可。”
于是,石重贵放冯道出朝为匡国节度使,仍兼侍中。又恢复设置枢密院,任命桑维翰为中书令兼枢密使,事情不论大小,都委托给他。几个月之间,朝廷之事稍有转机。
八月初
一,石重贵任用河东节度使刘知远为北面行营都统,晋封为北平王,顺国节度使杜威为都招讨使,督导十三个节度使,以防备辽国。桑维翰执掌朝政,调景延广到外藩任职,行使指挥权,节度使十五人没有敢违抗者,当时大多数人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