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守,何况你们本为将士呢?试思敌营甚近,金兀朮又来了。如果我军一动,比如被军敌追赶,反而导致前功尽废。金军如果虏得并侵占了两淮,必定震惊江浙。我辈报国忠诚,岂不是变成了误国大罪?”将士听了,方这才齐声说道:“惟太尉之命是从!”于是军心又固,专等金兀朮到来。
刘锜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决定智取。部将曹成等二人在得到刘锜面授机宜后,率部去迎击金兵,未经几个回合,二人假装坠马被金兵俘获。在审问时,曹成按照刘锜事先所编造的话回答说道:“刘锜是太平边帅的儿子,喜欢声伎,朝廷因为两国已经讲好,让他守东京图逸乐而已。”金兀术根据口供,判定刘锜是一个花花公子,很看不起他,认为这样的将领不堪一击,所以就不带攻城重武器,轻装前进,直逼顺昌城外扎营,连亘十五里,全军毫无戒备思想。
金兀朮抵达城下,又责部将丧师,部将答道:“南朝用兵,非前日可比,元帅临城,自知厉害。”金兀朮不信。刚好刘锜派遣耿训约战,金兀朮怒道:“刘锜怎敢与我战?我视此城,一靴尖便可趯倒。”耿训微哂道:“太尉不但请战,还说四太子不敢渡河,愿献浮桥五座,令贵军南渡,然后接战。”金兀朮狞笑着说道:“我岂会怕刘锜,你回去报知刘锜,休得误约!”耿训自回。
刘锜立即在夜间,派人到水颍,在颍水的上流投毒,以及水滨草际也洒毒,告诫军士不要饮水。到了黎明,就在颍水上筑造了五座浮桥,方便敌军得渡河。当时正是盛夏,天气非常酷热。金兀朮率兵渡过颍水,人马大多饥渴,免不得要饮水食草,人中毒就得病,马中毒则死。金兀朮却还不知道是中了计,他渡过颍水直逼城下,列阵等待。
刘锜以逸待劳,按兵不动。等到日已过午,天气少凉,他才派遣数百人出西门,与金军对仗。金兀朮见刘锜兵少,毫不在意,令前军接战。刘锜军中统制赵撙、韩直麾兵奋斗,身中数箭,并不后退。金兀朮再派遣金兵助阵,把赵、韩两将围住。谁知此时城内发出一彪人马,从南门杀来,口中并没有呼喊声,只是拿着巨斧乱砍,将金兵冲作数截。
金兀朮见他们势不可挡,亲自督率长胜军前进。这些军士都穿着铁甲,戴着铁鍪,三人为伍,贯以韦索,每进一步,立即用拒马随上,可进不可退,以示必死。金兀朮屡次恃此得胜,此次又用出故技来斗刘锜的军队。刘锜早已预备,即率长枪手、刀斧手两大队,亲自督战。长枪手在前,乱挑金兵所戴的铁鍪,刀斧手继进,用大斧猛劈,不是截臂,就是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