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娘过来给你换药。”祁随抬脚准备转身离开,林笙笙喊了一声。
“不要。”
祁随顿住,继而抬眸看着林笙笙。
“她已经睡了,不必因为这点小事吵醒她。”
林笙笙感受着左肩上那钻心的疼,嘴角竟然还带着笑意,忽而转动眼眸,略显狡黠。
“佛子可否帮我换药?”
如果是他,这一切将不再有所忌讳。
祁随眉眼染上了一抹犹豫,站在原地没有动。
林笙笙知道他心底挣扎,祁随所求不多,不过是为他父亲报仇,再带他娘亲离开这吃人的皇宫。
“你难道想吵醒她吗?”林笙笙又重复了一句。
她算准了祁随也不忍心,眼看着他一点点地挪至自己床前,然后从柜子上拿出早晨才换的药和纱布。
林笙笙挑了挑眉,伸手将左肩的衣领退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祁随看着那抹白皙,眼眸一暗,不太自然地别过眼。
“我的佛,你若是这样帮我换药,我猜我熬不过明天早晨。”
林笙笙嘴角煞白,却还强撑着笑意,但额角却已渗出了汗珠,脸上表情有些痛苦。
祁随听着她的话,这才缓缓转过脑袋,动手将已经染了血渍的纱布取下。
林笙笙肤色极白,伤口在她锁骨下面,掀开纱布后,狰狞的伤口又在往外渗血。
祁随看着伤口,忍不住皱了皱眉。
林笙笙随着他的眼神望去,大抵从他眼里看到了一抹心疼。
即使是残存的神识,却也凭着本能爱着自己。
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愧疚,林笙笙眼眶微微泛红,祁随却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下手一些重而感到疼痛,所以哭了起来。
“没有想伤害你,只是刚才,刚才我……”
祁随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怎样形容刚才那个吻。
即使到现在,自己唇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至今未褪去。
“佛子,你既看了我的身子,你就得娶我。”
林笙笙忽而变得蛮横起来,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
“女子的身体不能轻易被人看见,除了丈夫外,被旁人瞧见,那就得沉塘。”
林笙笙一本正经的胡诌。
确实一般女子需要守着贞洁,被外人稍微摸了下手,就恨不得立刻上吊自尽。
但林笙笙,所处的合欢宗,根本就不曾有过女子贞洁一说。
宗内女子,行为放荡至极。
不过逍遥客,何需清白身。
“我……”祁随在伤口上撒了药,血液止住,刚准备替她重新缠上纱布,就听着林笙笙这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