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出来了？”
林笙笙眼眸含着笑，又带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打量，很轻易地看见陆离眼眶一缩。
陆离笑着把手拿开，随即眉眼舒展开来，微微弯腰双手搭在椅子上，和林笙笙凑得极近。
“发现了？”陆离说话时，眉眼之间总是含着笑，却又和徐燃不同。
徐燃笑里含着份阳光，还带了点儿痞意，但不坏，莫名添了份亲近感。
陆离不同，眉眼之间的戾气从未消失，眼里含着打量与戒备，又带了点儿淡漠，即使眉眼之中含着笑意，不觉阳光，反而带了些瘆人的意味。
“毕竟你这称呼，你觉得他喊得出来？”
林笙笙微微歪着脑袋，有些俏皮。
“不好听吗？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称呼。”
陆离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三分，眼睛半眯着，让人瞧不见他眼底的情绪。
缓缓抬手，在林笙笙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还是一样软。”
林笙笙任由他动作，然后继续询问：“你是有记忆的，对吧？”
这里的记忆，指的是陆遇所经历的一切，陆离是全部都知道的。
不过陆遇，作为主人格，貌似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衍生了第二人格陆离。
“我的小奶团可真聪明，全都猜到了。”
陆离漆黑的目光深邃傲然，若有所思地瞧了眼林笙笙，忽而扬唇笑了起来：“不过，你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林笙笙默默转身看着眼前的书本，视线微垂，语气添了份谨慎：“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世上有双重人格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见一个惊讶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陆离每次出现总隐隐有种压迫感，就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似的。
林笙笙没选择看着他的眼睛扯谎，心里还是有些好奇，他们之间转变，究竟需要怎样的契机。
“你在猜为什么我会在现在出来？”
“……”
林笙笙心里咯噔一声，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有一点儿不寒而栗。
“小奶团。”
陆离说话的同时，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身子往前凑，直直地停在她耳边说：“那是因为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可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占了。”
这个理由一点也站不住脚，不过林笙笙也没有反驳，而是直接将眼前的书本收了起来。
“不做题了？”
“不做了，毕竟你是陆离啊。”
林笙笙摇摇头，从椅子上下来，然后和陆离面对面站着，看着同样一张脸却迥然不同的两个人格，她愈发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
先前不知道的时候，倒也还好。
现在知道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