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宣慰使府’的人。”
“海南省省府官员呢?”
“不多。”
“奇怪……”
纪天霞从钱镖这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
南海因为相对落后,地方市镇的自治比较重要,甚至是街区自治也比较常见,所以各省、都护府、羁縻州,都是相对统治松散的,朝廷主要关注的,都是人口稠密区或者交通要道。
因此,长期以来“南海宣慰使府”都是非必要情况,都不会动弹。
当然了,因为朝廷的天然威权,一旦动弹,都是非同小可,不是非死即伤,就是破财消灾。
横竖总得来一样。
“钱先生,海南省那边,是不是也有什么想法?”
“海南省东海岸的庄园主、豪强,肯定是想要减少税赋,这一点不用多想。所以,‘拆分税务’一事,对海南省省府地区和东海岸,吸引力极大,不过海南省毕竟是横跨两海,‘东海征税船团’巡弋南北,他们豪强有什么想法,也只是想法,付诸行动是不可能的事情。”
言罢,钱镖也是一脸傲然,“当年‘狮驼岭’方面,有不少海贼团都是海南省豪强组织的,结果最后都没有合力一战的勇气。朝廷仅仅是权威,就让他们不敢造次。现在,权威遭遇到了接二连三的挑战,又是天灾人祸,自然就不满和野心同时迸发出来。”
有些往事,同样的人在不同的时间点,其选择,显而易见的不一样。
纪天霞微微点头,然后道:“看来,南海也会不太平。杜光庭本该三年前就退休,没想到还做到了现在。”
期间还发生过即将接班的海南省最高长官途中暴毙一事,这就更让朝廷高层极为倚重杜光庭的人脉和能力。
虽说不少人都腹诽杜光庭就是一个写的道士,他哪里懂什么“代天子牧民”,可还别说,杜光庭在海南省,还真就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叛乱。
类似乱党冲击首府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甚至还有个别大庄主的暴动,但最后都是平平安安,连有惊无险都算不上。
可现在杜光庭已经八十岁,再拖下去,还能拖多久?
朝廷迟迟没有遴选钦点新的海南省一省之长,其缘由也是非常的直接,以前一个流放地、边疆区身份的最高长官可能不重要,但现在每一个最高长官都是弥足珍贵。
拿到一个位子,就等于多了一层重要力量。
所以不管是凌烟阁还是中央进奏院,都是宁肯博弈之后摆烂,由得杜光庭身居高位写做法事看风水,也不愿意再遴选一人前往南海。
让谁接班都是问题,那就不如不接班。
可现在的状况,显而易见,到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地步。
杜光庭突如其来,宛若嫖嫖乐老先生第二,这就不得不让北苍省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