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当机立断,陈耀祖用丝绸绢布当遮掩,以“丝绸行”的物流经理当身份掩护,绢布里面裹着金银,也颇有点大买卖的样子。
丝绸也符合广州的定位,达官贵人,岭南可不是都聚集在广州么。
跟着陈耀祖走的人并不多,满打满算,拢共三十个不到。
除了妻弟这种,很多都是早年间收留的少年。
剩下的,都奔荆江口码头去了。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都混到正牌营长、副团长了,怎么可能还去浪迹天涯玩命?
再说了,这事儿陈耀祖自己扛下了,他们去张枸那里报道,一切罪过往陈耀祖头上推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顺便还能多捞一点,这多捞的,显然也都是陈耀祖带走了。
一推二五六,乐见其成。
江湖山高路远,说到底,还是混口饭吃。
……
“报告!”
“西边儿怎么了?”
孙伏特有些焦急,这张枸只要跑了,也该是他上场的时候,拯救诸位朝廷栋梁于水火之间,怎么地也算是一份恩情吧。
“师长,保安师的人都跑了。”
“当真?!”
“都跑了,现在城内乱成一片。”
“好!好啊!”
大喜过望的孙伏特连忙道,“汽车都开起来,先放两轮炮助助兴。弟兄们,朝廷官吏身陷囹圄,我辈帝国军人,岂能坐视不理!随我前去保护朝廷种子!”
“是!”
驻军先头部队抵达的时候,湖畔别墅群的牌桌又多了几十张,现在这个情况,急也没用,远处的舰船根本影响不到。
这光景,地方部队过来“救驾”,反而还有些安全感。
等到孙伏特过来点头哈腰,说是要护送诸位省府、州府朝廷栋梁转进“鸭栏驿”的时候,权贵巨贾们都松了口气。
还是稳的么,就是累人了一些。
鸭栏驿便是临湘县的前身,如今还有江边的驻军,孙伏特的一个营就在那里。
撤往“鸭栏驿”,别的不敢说,跑路去湖北还是很快的。
不管是往东还是往北,个把小时就是安全的很。
虽说孙伏特“救驾来迟”,但大家也没证据,孙师长本人给的理由也很充分,跟乱军鏖战,难分胜负。
甚至还能说“大唐人民革命军”动向不明,疑似有进攻巴陵县迹象,身为巴陵县南方屏障,孙师长职责所在,不敢擅自妄动……
谁能说什么?!
谁也说不了什么。
稳就一个字。
“好家伙,姓张的可真够猛的。‘秋毫无犯’呐。”
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