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说得是呢。”
说罢,刘岩话锋一转,便道,“相请不如偶遇,王生,正好谢家也要有个体面的传世家业。不如王生出人,鄙人出钱,同谢家做个场面出来?”
“这会不会太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这都鄙人一点点小心思,毕竟,能够跟状头郎结实,于鄙人而言,在家中,自然也是地位大大提升啊。”
言外之意,就是刘岩原本在谦儿哥的儿子中,不怎么受看重。
摆低了姿态,三十九岁的刘岩,给“十九岁”的王角就差磕头了。
然而,王角非但没有感觉愉悦,只觉得这货真是够狠的……
有心不鸟他,但想了想,这事儿其实也没法干。
就这光景,看看多少人派了礼单过来吧,这些人,都是冲着钱镖学生的名头来了,谁都知道王角把谢家天仙儿给弄走了。
而中间人,就是刘岩。
细节不重要,结果很重要。
别谁的眉头,也不要去别“媒人”的眉头。
不是身在局中,王角还真是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受。
想了想,就算这样,也不能让刘岩随便乱来,万一半个报纸,天天就见着刘岩给“威尼斯人”打广告,那成什么了?
弄个杂志,不是“南忠社”招新,就是“南忠社”的保护费收到了梅州、雷州,那名声直接臭了。
得让刘岩没辙。
于是王角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笑着道:“哎呀,说起来,还真是想到了一个事业,倒也需要些银钱人手。”
“噢?王生还请指教……”
“我在杀龙港时,也时常印一些卷子讲义,给我小……同学们做题刷卷,用以考个好成绩。这等练习册,很是有效。这是其一。”
“其一?有其一就有其二,王生继续。”
“其二呢,就是书香门第,总有舞文弄墨之辈,还有一些家传文书,不若印一些家书出来卖,也好让世人知晓,这书香门第的家风,到底是如何。这是教化的功德,可不是什么铜臭味。”
“咦?”
刘岩一琢磨,眼睛一亮,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东西。
印卷子,他懒得去琢磨,这种事情,就是送钱给人的。
但是这个印书,就有说道了。
他并非不知道印刷书籍的路数,只是这等书香门第的破书,根本卖不出去几本,谁看啊?
可是,如果稍微变通变通,却是个不错的中转。
尤其是“南忠社”有不少钱,是见不得人的,想要变白,麻烦的很,还天天被征税衙门盯着,压力很大。
有了这个书,就不一样了,冠冕堂皇的书,读书人愿意提高个人的道德修养,出多少钱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