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旁听”。
两条小船凑到一块儿,几个人在那里商讨着:“大当家的,我就说那灯不对劲吧,居然是个灯笼。”
“白搂鱼你个鳖孙,那是灯笼不对劲吗?不对劲的是那栋小楼,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修楼的?”
“王大海你才傻,灯不对,那多个人还是多一栋小楼都一样,反正不对劲。”
“够了,你们俩都给我闭嘴。小白你给我上岸,摸过去瞅瞅那楼里的情形再回来。大海你送他过去,再接他回来。”
两个吵架的家伙顿时萎了,白搂鱼哭丧着脸:“大当家的,我一个人去会不会太危险?”
大当家的面色冷冷地看向他:“嗯,那大海跟着你一起上岸,给你做接应。”
白搂鱼和王大海面面相觑,知自己再拖下去,大当家的就要发火了。
两人只能灰溜溜的去了另一条船,悄然向岸边而来。
另一边的数十人却在犹豫:“怎么回事?那里怎么会有人,好像还有栋屋子?”
“是不是浪老大他们?”
“怎么可能!他们只是卖私盐的,又不是官府,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在这里修栋屋子。”
“别吵了,我们还过不过去?”
安静了片刻,才有人小声到:“我家里快没粮了,再不卖点私盐,下个月就得饿肚子。”
“你还能撑到下个月,我家里两个小的已经饿了好几天。”
“那,就这样过去?”
“好了,来两个人跟着我,空手过去看看。你们躲起来,有不对劲就跑。”
领头一人面露无奈之色,开口做了决定。
不是他想冒险,而是不冒险不行。
这里都是盐户村的人,谁家里不是等米下锅,否则岂会冒险私下卖盐。
被官府抓到,轻则打个半死,重则坐牢充军。
被私盐贩子黑吃黑,更是有性命之忧。
不过这浪老大在私盐贩子里算名声好的,最多压价比较厉害,倒没闹出过伤残和人命。
也即是说,与浪老大交易只是赚得少了些,但一定能拿到钱。
这便足够了。
一南一北两边朝着路边摊靠拢,没多久就看清了那带着“农”字的灯笼和两层小楼。
二层小楼虽是茅草顶,墙壁却是紫竹构成,而且茅草和紫竹排列得极其工整,让人见之便觉不俗。
白搂鱼和王大海隐约感觉,这不可能是那些巡检衙役的手笔。
那群家伙有钱,但本质上与白搂鱼他们一样,骨子里就没这种品味。
由于白王两人是在侧面,只是隐约能见到柜台那里站着的顾恪和两小。
“喂,那里面的人看着不像巡检衙役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