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了年,我欲辞去所担任的教谕之职,然后返回京城,另择栖息之所。”
什么?
要辞职?
齐誉闻言身躯一颤,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怅然若失感浮上心头。
好大一会儿,他才算是稳住了心神,忙问道:“不是,你在这里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要返京了呢?”
这席话虽然语气沮丧,但却满含不舍之情,直让人听得心里酸酸的。
然而,殷桃却是不为所动,她朱唇不启,只是在那里轻轻淡笑。
呃?怎么不说话?
莫不是受了谁的委屈?
想到此,齐誉把脸一拉,气咻咻道:“你告诉我,是哪个不长眼的开罪了你?哼,看我揪下他的头来当球踢!”
唉,还能有谁?
真是个没觉悟的笨木头。
“你别乱想,并没有谁开罪于我。”殷桃先是摇头否认,后似怅然、又似坦然地感叹道:“唉,心随倦鸟甘栖宿,目送征鸿远奋飞。就琼州的当下来说,发展已入正轨,我也该是时候退而让贤了。”
这话什么意思?
是名利淡泊、功成身退呢?还是真的倦了想要休息?
或者说是,两者皆有?
齐誉想了想,劝说道:“你若是心倦,可自决休沐以养身心;你若是体乏,可卸去公职以储精神;无论是这两者之中的哪种方式,你皆有权自主裁决,既有如此方便,又何必要挂印弃职而去呢?唉,你若北归,我如失一臂膀!”
殷桃依旧是不为所动,似凄凄然道:“我乃是流浪之女,漂泊于江湖之中,既无亲在此,也无恋所牵,实在是无意长留。”
这……
唉……
齐誉渭然一叹,并随着这声感慨陷入到了自我纠结之中。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且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刚才明明有说,所告知的乃是一件私人‘的喜’事,那,这所谓的喜又是何意呢?
不解呀!
不解无妨,咱开口问她。
“不知,你那口中所谓的‘喜’,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你真想知道?”
“当然!”
殷桃眼睛一闪,狡黠一笑道:“那喜事就是,有人去到我家里求亲了。”
“求亲?啊!!”
“不是,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见他一脸紧张,殷桃不由得心中一喜。
不过,她却是看破而不说破道:“据我母亲来信说,内阁首辅梁英忠梁大人有托人来我家说媒,欲与殷家喜结秦晋连理之好。他那次子年愈三八,至今未娶……”
嗯?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