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工人竟然又想找自己要钱!
安德森心中又气又急,甚至看他这脸色涨红的模样,陈乐道感觉他内心可能还有几分委屈。
陈乐道顿时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
“安德森先生,你应该知道,拖欠工人工资,无论是租界,还是在国内,这都是不被允许的。”
这里的国内,陈乐道指的当然就是法国了。
现在对面既然是个法国人,陈乐道也就代入自己法国国籍的身份了。
“可是,现在全球都在闹经济危机,国内的许多工人连工作都已经没了,甚至我听说米国佬都已经开始靠救助活命,那些银行家们都跳楼了。
而我才给他们工资,这已经很不错了,他们甚至过得比那些米国佬还幸福。”
安德森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他仍旧据理力争。
“但我们不同,安德森先生。
我们法兰西人都是天生浪漫的,高贵的。我们不能不能和那些米国佬比。
你认为拖欠工资是我们法兰西人该干的吗?难道你觉得这是浪漫的事?
如果你觉得这事是浪漫的,那我就要怀疑你血脉里流淌的是不是法兰西的人的血液了。”
陈乐道一番意正言辞的话,顿时说得安德森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这都啥啥啥啊!
怎么就和浪漫不浪漫,和是不是法兰西人扯上关系了!!
安德森感觉哪里不对,但他一时不知道他该怎么反驳。
他可一直都以浪漫的法兰西血统为骄傲,他怎么可能给法兰西抹黑呢。
见他沉默,陈乐道便继续说道。
“安德森先生,你到底想搞定那些工人吗?
你难道是忘了杜邦的结果吗?把外面的人惹急了,他们可不会怕我们。
杜邦惨淡的下场是我们应该引以为戒的事。”
“...杜邦...”
一提到杜邦,安德森脸上顿时犹豫了。
杜邦之死,他可还记得呢。
跑路当天被人当街打死,而且被人把所有财产都给抢走了,这可是他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