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陵君礼贤下士,乃得侯嬴,萧相国急追淮阴侯,高祖乃得天下。欲得人用,需先显己诚,程嘉不在家,他的奴仆拒我於门外,这正是我显示诚意的时候啊。”
这个随从大为佩服,说道:“也只有公才有这样的气度,只是……。”
“怎么?”
“公车如在程嘉门外停得太久,万一被府君知晓,会不会?”
“豫州儿如知此事,那才更好。”
“下吏愚钝,公此话怎讲?”
“豫州儿如知此事,肯定会对程嘉生疑。程嘉本就怀怨恨,再被豫州儿生疑,可谓雪上加霜,必生离叛之意,就更容易为我所用了。”
这个随从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公计高妙,妙哉,妙哉!”
李鹄哈哈大笑,探头车外,望了下天,烈日正毒,对这个随从说道:“暑热烤人,你别在车外待着了,去你车上坐着,静等程嘉归家就是。”
这个随从应诺,返回己车,登入坐下。
李鹄是郡丞,出行的时候前后有六百石吏的仪仗,声响不小,早就惊动了里中。
几户与李鹄熟识的人家见他驻车程嘉门外,纷纷过来问候,问得他是在等程嘉,俱觉惊奇。程嘉是荀贞的亲信,李鹄是赵然的亲信,这两个人是“敌对方”,李鹄却怎么有事与在下商谈?”
“正是。”
“不知何事?”
李鹄与程嘉才见面,他俩以前也不熟,不能直接就说“赵然要收买你”,需得先找个话题缓冲一下,他遂先不答程嘉此问,笑道:“我闻贵宅人言,说君一大早就出了门。君沐晨光而出,踏暮色而归,这大热的天,在外奔波一日,不知是为何事忙碌?如需我帮忙,尽请言之。”
程嘉忙的事儿,李鹄还真能帮得上忙。
荀贞叫程嘉收买赵然的亲近人,以探知赵家具体的家訾数目,为完成荀贞的此令,程嘉这些天一直在邺县的市井里和轻侠、恶少年之类交朋结友,希望能从这些邺县地头蛇的身上找到和赵家门客、奴婢搭上线的机会。
李鹄是赵然的得力走狗,这件事他肯定能帮得上忙,但任谁也知,这个忙他是绝对不会帮的。
程嘉笑眯眯地对他说道:“也没忙什么。……不瞒君,我生平万事皆好,唯有一桩不足。”
“冒昧敢问是何?”
“‘寡人有疾’。”
这是在自称好色了。
李鹄笑道:“‘食色性也’,这不能算不足。”
“我从府君来到魏郡,来时只带了一个小妻,时日短不觉得,这时日一长,每日归家,总对着那么一张黄脸,很是觉得无趣,所以想在魏郡再纳一室小妻,这些天,我在为这事儿忙。”
“可有了合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