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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北国内的黄巾越闹越烈,鲍允诚身为济北相,岂可久离郡中?”
“这倒是。”
若是那贪生怕死、无能之辈,在黄巾肆虐之际,或会不想回郡,乃至挂印弃职,但鲍信却是一个有担当、有胆气的人,他绝不会离郡太久的。
确如戏志才所料,鲍信刚於昨天给刘岱上了一道请求回济北的书。
亢父城外营中,鲍信立於望楼之上,眺望北方。
望楼上没什么人,除了他,就只有他的长子鲍劭。
“父亲,劭有一事,至今尚未想通。”
“何事?”
“缘何戏志才会说徐州兵入我兖州,可使州伯不必再左右为难?又缘何州伯会信这句话?”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劭愚陋,请父亲示下。”
鲍信叹了口气,心道:“孟德之子聪慧勇武,真远胜吾子。”
曹操的长子曹昂虽非嫡出,但英俊聪明,为人谦和,使人见之则爱,鲍信的长子鲍劭与之相比,确是相差甚远。
虽是叹息,到底是自家的儿子,鲍信还是耐心给他解释说道:“州伯而今所烦忧者,是本初与伯珪皆相逼甚急而州伯不知适从。在这么个形势下,徐州兵入我兖州,对州伯而言之,正是一个极好的借口,至少暂时来说,可以用‘徐州来犯’为托辞把本初和伯珪应付住了。”
鲍劭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又道,“亦是因为此故,父亲才欲昨日上书州伯,请求回郡的吧?”
“不错。既然目前不需对任城县用兵,我也就无需在亢父多留了。”说着,鲍信忧上心来,又举目远眺,再次望向北边济北的方向,说道,“郡中连日急报,黄巾贼越发势大了,我此回离郡,本就是为了与州伯商议该如何才能平定郡中黄巾贼的事情,却因徐州之忽然来犯而耽搁了一些时日,眼下却是不能再在亢父停留了。”
“只是不知州伯会不会答应借兵给父亲?”
鲍信所谓之与刘岱商议该如何才能平定济北郡内的黄巾贼,换种说法,其实也就是鲍信想问刘岱借兵。要想“剿贼”,首先得有兵,兵不够,说什么都没用。
鲍信说道:“济北为兖州北方之屏障,济北如失,则东平、任城俱将不保,山阳亦将危矣。州伯即便不会允我借兵五千之请,怎么也会借个两千、三千的人马给我的。”
“州伯既然会借兵给父亲,父亲为何还是忧心忡忡?”
“我忧的不是州伯会不会借兵给我,我忧的是青州黄巾会不会大举南下。”
248曹鲍联壤御西北
豫州、南阳和冀州黄巾被击败后,青兖徐黄巾继之而起,徐州黄巾被陶谦击走,散入青、兖,这固是使徐州由此稍安,可也因而壮大了青兖黄巾的声势。泰山太守应劭颇有军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