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转身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样子。
“……我没训斥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了?”他说。
周正知道,金舒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次铁定要被训惨了。
果然,李锦冷哼一声,缓缓开口:“倒看不出来,金先生如此八卦?”
就连金舒也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踩了老虎尾巴了,正寻思怎么自救,却见李锦话音突变,娓娓道来:“折腾了一夜!那一个深闺大小姐,哪里来的臂力能从绸缎滑降下来?不过眨眼功夫,重重摔在床上,摔断了腰。”
见他没有生气,金舒来了兴致:“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差点被我和周大人当成刺客给砍了。”
“再然后呢?”
“……哪有那么多然后,让暗卫们给抬到医馆去了。”
看着李锦和金舒并肩而行的模样,周正怔愣了许久。
不愧是比肩大仵作的尸语者啊!
男女之事向来是李锦的雷区,一般人问出来,不被训个半死,也得被罚半个月俸禄,而这位才识过人,能力卓绝的金先生,果然深受赏识,竟还能让他略讲一二。
越是这么想,周正的神情越是舒展,看着金舒的背影,格外钦佩。
跟随靖王李锦十五年后,大魏210年三月末,掌管六扇门快要六年的李锦,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缺失的最关键一环。
六扇门“暗影”的八个贤能之人,也终于集齐了。
如此一来,暗流汹涌的京城,难免要有一番大风大浪的洗礼。
被风雪霜花掩藏在时光岁月中的真相与阴谋,也终于要由李锦,亲自破开冰山一角,亲自掘地三尺,搞他个天翻地覆。
马车悠悠前行,金舒和周正坐在马夫的位置,身后时不时传来李锦讲故事的声音。
一行人一路向北,沿着官道路前行,不出两日,便已经离开了扬州地界,又过十天,便距离京城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了。
这一程,他还真挺有闲散王爷该有的模样,带着金荣游山玩水,逛市集,看灯会。
如果能,不将那么多控诉刘承安不借人的信,交给金舒处理就更好了。
“周大人,我有一事不明。”看着月下街旁,牵着金荣的手,等着给他买糖人的背影,金舒蹙眉,诧异地询,“王爷向来都是如此喜爱小孩子么?”
身后,一轮弯月挂在幽蓝的天空,朵朵云彩如水墨泼洒,肆意点缀,大显广阔。
周正的左手依然握在刀柄上,他望着李锦笑意盈盈的侧颜,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王爷只是喜爱金荣公子而已。”
见金舒不解,便又补了一句:“若先太子殿下还在,王爷的侄子侄女,也正巧该是这般年纪。”
六年前那一场巨变,就算是身在定州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