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的类似,被害人生活条件极好,应该是商人。”
她继续从伤口中将一片片漆片找出来,补充道:“但凶手的特征其实也已经很明显了,极有可能是做工匠活的。”
“就比如构木建梁之后,涂装粉刷的漆匠。”
大红的桐油漆,不论是在盛州还是在京城,价格上都不算是亲民,算是一种比较珍贵的生产材料。
除了大面积翻修和建房的时候,由专门的漆匠调制之外,平日里根本用不到,也并不能很好的储存。
“如果说为了写八个大字,凶手特地准备这么多漆料,是宣泄他心中的仇恨的话,那么匕首上沾着零星的漆料,就变得有些怪异了。”
金舒起身,拿着自己手里的小刀做演示:“正常情况下,要么刀刃整体浸润在漆料里,然后抬手戳进被害人的胸口。”
她比着刀口的样子,刀刃抬平,猛然往前一刺:“但这样,绝不可能就是这样零零散散的漆片而已。”
收了刀,金舒拿着它在李锦的眼前晃了晃:“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这刀本身就沾着不少的漆料,是凶手做活的时候,随身常用的物什。”
这点,李锦也认同,他点了下头,转身瞧着一旁的云建林:“云大人,周正带回来的商人名录,可调查完毕了?”
屋外,云建林拱手回应,目光极力不往金舒身后的床上看:“想来也快了。”
李锦颔首点头,沉默片刻,睨了金舒一眼:“有劳先生在此,将剩下的三位被害人查验清楚,不可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他边说,边微微眯眼,少见的正色凛然。
金舒瞧着他的模样,安静了一息的功夫,才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属下知道了。”
李锦一滞。
他听出了她话音中的少许怒意。
金舒不等他再说什么,便转过身,不再看他。
李锦迟疑了几分,终是咬了咬唇,什么都没说,背手离开。
直到他出了屋子,金舒从窗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那与寻常稍显不同的走路姿势,歪嘴深吸一口气。
她放下手里的刀,站在门边,看着门口县衙的小衙役,问道:“这位兄弟,昨夜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话,把眼前人问懵了:“这……大人,我今日午时才出活,昨夜之事不清楚啊。”
金舒抿嘴,忽而笑起:“这样,你帮我问问,要是问出来了,我这有一壶好酒……”
她笑意更深,瞧着小衙役期待的神情,嘿嘿一笑。
“这事情,小意思!”他也咧嘴,“大人放心,我一准给你打听出来!”
说完,金舒看着他站在这不动,催促到:“哎我一个人在这不要紧,反正你也不想看到里头的模样,帮不上忙,就先去帮我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