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东市的新奇物什多,也更为闹热。
但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金舒真真以为是来办案的。
直到李锦不疾不徐的带着她转了三家铺子,问了三次“可有看中的”,她才有些诧异的反问:“今日不是出来勘验的?”
李锦蹙眉:“先生真当自己是幽州阎罗啊,京城哪有那么多案子的。”
他往西市最繁华的方向走着:“严大人向来不喜奢靡,你选朴实一些的就好。”
说完,李锦便跳过了祝东离,没了下句话。
瞧着店铺里、摊子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金舒拿在手里,犯了选择困难症。
她回过头,一手是砚台,一手是佩玉,问道:“你这两个如何?”
他睨了一眼,说到:“砚台。”
见金舒依旧选择困难,他将她手里的佩玉抽了出来:“这东西不能随便送。”他说,“你若喜欢,我的送你。”
话音刚落,就听铺子外咣的一声响。
就在李锦的眼前,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
其中一辆拉货的板车歪了一下,滑落一个大红的木箱子。
落地的瞬间,发出咚的一声响。
而另一辆,李锦觉得十分眼熟。
“太傅家的马车?”李锦瞧着其中一辆马车上绘制的那特殊的花纹,目光落在地上那大红的箱子上。
只一眼,他便回眸,调侃的说:“收回前言,金先生还真是走到哪里,哪里有案。”
金舒尬笑一声,嘴抿成一条线,对李锦的话无法反驳。
她也瞧见了那红箱子,看见了被磕裂的边缘,渗出了疑似鲜血的物质。
从商铺里出来,李锦一边吩咐暗影去京兆府带人来,一边站在拉货的马车后面,拦住了想要搬动箱子的马车车夫。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他问。
车夫摇了摇头:“这我奉命,不知道啊。”
见有人拦着不让抬箱子,被箱子挡路的太傅家马车的车夫,声音大了起来:“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快把这箱子抬走?没看见堵着不少人呢?”
他嫌弃的瞧着那拉货的车夫:“我们家少爷说了,你撞了我们的马车,不用赔了,快些让路就好。”
就见车夫连连点头:“我这就搬,我这就搬。”
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车夫,慌忙跑到箱子旁边,弯下腰,两手找准位置,用力一抬。
众目睽睽之下,箱子劈裂的部分“啪”的一声,崩成了一道宽大的口子。
口子里,一只没有血色的手,落了出来。
方才还围观看热闹的京城百姓,此刻爆出一阵惊呼,齐刷刷往后退了好几步。
搬箱子的车夫跌坐在地,白着脸,指着那只箱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