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遗臭万年。
看看,世家门阀的手段,哪怕是阴狠无比,依旧用的毫无烟火气。
梁靖笑了笑,把衣襟扯开些,让晨风灌进来,“钻裙子底下钻成了高官,国丈可惬意?”
你个老东西,就是靠着裙带关系上的位。
杨松成澹澹的道:“你,难道不是?”
梁靖笑道:“是啊!我是。”
杨松成止步,发现自己上套了。
梁靖承认自己是靠着裙带关系上的位。
可他杨松成也是啊!
于是,二人就被拉到了一条线上。
在这条线上,梁靖的经验能碾压他。
“贱人!”杨松成轻声骂道。
稍后,上朝议事。
“陛下,邓州民乱已然查清,口供无误。”大理寺卿袁逊说道:“祝年等人与地方豪族勾结,侵吞田地,导致百姓死伤多人。鲁二父母死于官吏豪族之手……”
“严惩!”皇帝有眼袋了,看着有些疲惫。
“是。”袁逊说道。
郑琦随即出手,“不过,北疆节度副使杨玄在邓州胡乱杀人,引发了民乱……”
这事儿随即就被拿出来当靶子。
“此事,老夫以为……”周遵为了女婿化身为斗士,舌战群儒。
至散朝时,此事依旧争执不下。
皇帝听了一上午,兴致盎然。散朝后,在宫中缓缓而行,突然问道:“那个逆子在作甚?”
卫王从北疆归来后,继续蹲在巷子里打铁。
韩石头说道:“大王依旧在打铁。”
刚发现卫王去北疆时,韩石头发现皇帝动过杀机。
天家无父子,弄死自己的儿子李泌不会有半分犹豫。
但卫王回来后,却一声不吭,又缩回了巷子里。
后续消息传来,卫王去到北疆,斩杀敌将,厮杀一场,随后并未停留,快马赶回长安。
这看着更像是去赴约。
而且回来后很本分,所以皇帝的杀机隐去了。
是个聪明人呐!
韩石头微微一笑。
皇帝说道:“那个逆子,朕屡次让他入朝议事,却不肯。这是嫌弃朝堂腌臜,还是说不想为朕效力?”
当然是因为不想太早踏入旋涡……韩石头说道:“大王从小就是这个性子。”
“倒也是。”卫王从小就冷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故而多年来也没什么朋友,回忆只是一瞬,皇帝说道:“一个杨玄,一个梁王府的小子。梁王府的小子,梁王和朕抱怨过,说是桀骜不听话,躲在北疆多年,前阵子才回来。那个逆子也是如此,杨玄……这三人倒也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