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师,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将银行拿在手中,有弟子给你筹谋,三年之后,银行将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且会给你提供大量的人才,到时候关学的势头就不是他人能够阻挡的了。”
张载想了想道:“好,我尽量。”
师徒二人相视而笑。
师徒二人似乎在密谋一些见不得人的阴谋,挖人墙角壮大自己,似乎是一种卑鄙无耻的行为,但他们两个都非常明白,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对于这个国家不仅没有益处,甚至有极大地伤害。
他们并不是潜伏在王安石的身后,随时刺出致命的一道,而是准备查漏补缺,让政策不那么尖锐,随时劝谏王安石,行事缓和一些,再温和一些,然后挽救一些要被排挤的人,将他们留在能够发光发热的地方,等到局面再糟糕的时候,站出来接过担子,继续往前走。
有些事情做了会不被理解,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大丈夫做人的道理,我便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有些人为了维持自身的清白,面对国势倾颓,便不肯投身浑浊的洪流之中。
而有人确实挽起袖子,哪里管里面有什么屎尿杂碎,扑通便往里面钻,能够救出多少人是多少人。
如张载、陈宓一般,陈宓说没有选择,其实哪里没有选择,而是有些选择他不愿意去做。
如这一趟,其实献出银行法,洗去一身腌臜,之后去地方任职,远离风暴眼,等王安石大势已去,再归来,那时候声望也攒够了,也可以接着赵顼继续想要变革的心思,成为中流砥柱,那样子其实是更轻松的。
非不能,而是不愿尔。
……
杨文广一脸的不高兴。
“玉容去见那个陈静安了?”
杨士奎愁眉苦脸:“是啊。”
杨文广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大晚上啊,女孩子家家的名节啊!”
杨士奎更愁了。
杨文广闭上了眼睛:“事情查清楚了吗?”
杨士奎点点头:“陈静安的确是被人构陷了,孙儿提审了几个参与的人,除了那个庞邱明,其余的人都招了。”
杨文广点点头:“算是个好消息。”
杨士奎点头道:“姑姑说明日让陈静安提去开封府立案。”
杨文广点头:“便让他试试吧。”
“爷爷……”
杨士奎有些欲言又止。
杨文广皱起眉头:“有话快说,扭捏作甚!”
杨士奎赶紧道:“是,爷爷,昨晚我看姑姑兴高采烈地样子,看起来比嫁人还要开心,莫不是与那陈静安私定终身了?”
杨文广睁大了眼睛,几乎是咆哮出声:“怎么可能,你这小兔崽子与你玉容姑姑是多大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