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跳下马匹,就扑入旁边的杂草丛中。
……
草木枯黄,寒风席卷,几道身影伏在山包一处杂草土堆中,手中持的都是掣雷铳,只是瞄着杨河那边。
内中一个男子静静伏着,他头上裹着灰色的肮脏头巾,手上缠着厚厚的布带保暖,只露着手指。
身边半人高的灌木与杂草掩盖了他的身形,他刚刚开了一铳,此时一抽后面连着细链的铁栓,就将刚射过的子铳取了出来。
他身旁土堆一字排开几个未射的子铳,他取了一个套上子母相连处,然后将铁栓塞卡在子铳后卡洞,就已装填完毕。
看度,竟不会差过杨河设计的新安铳。
此时掣雷铳普遍重五到八斤,他手中的掣雷铳约重七斤,使用的,也是火绳点火。
或许是怕后膛漏气伤害眼脸的缘故,子铳后的母铳管上有一个护板,虽有些影响瞄准,却可以挡住泄露的气体。
他装填好子铳后,微眯着眼,又静静瞄着杨河那方,距离七十步的那方位置。
他蹲伏在土堆之后,左手托着掣雷铳身,右手指轻轻的摸着板机。
板机连着龙头,此时龙头上的火绳忽明忽暗,只是对着下方有着引线的子铳火门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