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时候打回邳州去了,这人手的招募,就要抓紧了!”
六郎正是那打“十万贯”的男人,姓秦,外界称秦爷,满脸的疤痕横肉,最是心狠手辣,特别打人又准又狠。
当年他们打行收了骗行的钱,秦爷亲自出马,放言说让吕三哥三个月死,果然他呕血后,一直拖了三个月才吐血死,技艺非常高深,江湖好汉无不肃然起敬。
谁见了他,都要竖起大拇指,尊称他为老师傅。
秦爷这些年也游过淮安,苏扬等地,与同行切磋,所接业务,说三个月死就三个月死,说十个月死就十个月死,成绩斐然,在打行界闻名遐迩。
甚至有打行都动心想挖墙角,可谓睢宁县打行的精锐。
听了蒋爷的吩咐,秦爷应答,因为有救命之恩,他对蒋爷一向忠心耿耿,同时脸上现出兴奋的神情:“终于要打回去了,这小地方,俺是受够了,瘦马都没有一匹。”
沈爷也非常兴奋,同时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蒋头,看城池正在设防,可能流寇真的会来,真的要抢一把吗?”
蒋爷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龙井茶,淡淡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七狼要打回邳州去,手中的银钱就少不了。俺已让兄弟们看好二十家,都是外来户,手中又有钱,不抢他们抢谁?”
他将茶盏盖回,继续道:“若得手,至少几千两银子,比我们这辛苦赚血汗钱强多了。”
他脸上神情莫测高深:“所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街面上混,就是要胆大心黑!再说了,我们上头有夏老爷,甚至魏老爷照看,最多添给些孝敬,怕啥?”
屋内男人都嘿嘿笑起来,身为打行人员,确实心要黑,胆要大,前怕狼,后怕虎,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最后蒋爷想起什么事:“对了,北街那个孙四姐,也没什么油水了,就当绝户处理吧,五郎,这事你办。”
沈爷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一年年来,孙四姐的小茶馆也压榨得差不多了,这娘们心思也不在经营上,看看北岸乡勇入驻,睢宁城有经济复苏的迹象,就换个会经营的家伙上来,也可多收些草鞋钱。
蒋爷所说的“处理”,表示着一条人命的消失,但不可能在沈爷心中激起丝毫的波澜。
对打行来说,人命肢体一切只是价格罢了。
在他们打行,一只手,一只脚,一条人命是什么价格,那都是明码标价的。
最后蒋爷扔出一张牌:“好了,散了……”
就在这时,前方堂中似乎传来一阵尖叫,有赌客狼奔豕突的声音,蒋爷眉头一皱。
秦爷骂骂咧咧道:“娘的,又有不长眼的前来闹事。”
操起旁边一杆棒椎,就冲出了屋去,沈爷等人也操家伙出去,蒋爷作为行头,自然有所矜持,慢吞吞的踱步去。
到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