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印刷,价格还算合适,我们就干,哪怕只能赚回人工钱。”
“姚厂长,那你们这还能支撑多久?”张谦修问道。
姚彬拿出一包烟,是两毛钱一包的“桂香”,是本省的烟,小牌子。
姚彬递给张谦修一根:“不是什么好烟,张老板别介意。”
“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以前也抽过自己种的。”张谦修说道。
“我也是农村人。”姚彬点上烟,吸了一口,说道:“我们已经欠了一个月的工资,说真的,我都想让上面把这个工厂给撤了,但这工厂撤了,这些工人又能去哪呢?”
“可我们工厂没订单,上面又不可能给我们不停的补贴,幸好工人们都理解,欠了一个月的工资,也没有人闹。”
“唉……,这个事情,说起来就头痛啊!”
姚彬随口的一句话,让张谦修有些惊讶,欠了一个月的工资,不算长,但一个人都不闹,那也有一点“夸张”了。
任何一个工厂都会有几个刺头的,尤其是国营厂,这些人不听管束,有点为所欲为,你不给发工资,他们铁定要闹腾一下。
张谦修问道:“你们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一年多了,烟厂和药厂倒了以后,就一直这样,我们最长的时候,三个月没有发工资,唉!”姚彬说着就摇头。
“三个月没发工资,没闹?”张谦修试探着问道。
“闹,怎么不闹!”姚彬又吸了一口烟,说道:“不过我也能理解他们。”
张谦修一直在观察姚彬的神色,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可信的话,到时候让他给印刷彩票,那是最好的,毕竟距离近,总不能到时候还跑外市去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