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聚会,秦阳也就不拖延。起身洗了把脸,就和朱大力直奔今晚聚会的地点。
等两人赶到酒栈的时候,天已经擦黑,酒栈大门紧闭,里面却依然灯火通明。
朱大力说这酒栈是其中某位什长家亲戚开的,今晚大家聚会商讨,酒栈算是给包了场。
朱大力上前拍了门,又报了自己和李良的名字,这才有队里的兄弟过来给两人开了门。
一进门,秦阳仔细扫了扫,好家伙,队里的什长,伍长,加上士卒,全部都在。整个队,一百多号人,唯独柳尚这个队率被排除在外没有到场。由此可知,柳尚这队率,在这队里有多不得人心。
朱大力和秦阳找了处桌子坐下,就和大家伙觥筹交错的喝了起来。期间几个什长,伍长纷纷站起来,举着酒碗和大家伙说话,一起声讨柳尚的卑劣。
可秦阳听来听去,愣是没从这些主事人口中,听出什么具体对抗柳尚的办法来。秦阳一边和同桌的士卒喝酒,一边也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件事。
显然,这一百多人聚在一起,其实更多是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大家喝酒宣泄一番,顺便嘴里占占便宜,声讨声讨柳尚罢了。
毕竟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柳尚所在的柳家,在秦国可出过几个官的。
甭管这柳家的官究竟有多大小,可终究是有能力往巡防军里塞个队率的本事。而在座的一百多号人,却大多只是小民出身,家里好些的,也不过是亲戚有些挣钱的买卖罢了。哪里真的有能和柳家抗衡的胆气。
想明白这些,秦阳也算知道,为什么柳尚当了那么久队率,一而再再而三地贪墨了大伙的赏钱,还依然能够安然无事了。
许是大家伙也都觉得跟柳尚斗,没什么赢面和希望,所以到了后半程,也就没人继续鼓动要去给柳尚难堪。大家伙只能不断喝酒吃菜,算是这次聚会的最后意义了。
今晚整个队的人都在,而李良平日里也和大家混得挺熟悉的,所以秦阳后半段时间,基本都在被人碰碗喝酒。为了维持李良喜欢结交朋友的形象,秦阳也只能是酒到杯干,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一夜宿醉,第二天醒来的秦阳就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战国的酒,别看度数没有后世的高,可禁不住酿造工艺也同样没后世的好,浑浊的酒水喝多了之后,第二天真的是难受的厉害。
“起来啦?赶紧过来吃点吧,一会儿还得当值呢……”
和自己说话的,是自己的什长鲁标,一个挺憨厚的秦地汉子。在他那一桌,已经有好几个醒过来的人在一起吃着早饭。
看着酒栈里躺了一地的醉酒大汉,秦阳也有些咋舌。昨晚这一百多人,得喝光了多少酒水。
“诶,李良,你昨晚喝酒怎么那么乖巧,我都盯了你好久,愣是没看到你发作。”
刚坐在鲁标身边,吃了几口粗粮大饼。秦阳就听到鲁标一边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