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这才重新开口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丞相。”齐盛哭丧着脸,满脸无奈的说道:“我领兵北上,在第二天早上就遇到了刘伦和他的迅狼军正挡在我军北上的必经之路上。”
“我和刘伦商议,让他让开道路,让我军通行。”
“谁曾想那刘伦以迅狼军在附近演练,不可窥视为由,强行在那北上的山道上堵了我军小半天的功夫。”
“只是小半天功夫,为何你直到隶无城陷落,还滞留在路上?”
齐盛苦笑一声,对后胜说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那刘伦和他那迅狼军以演练为名,将那北上道路的官道全部挖成了烂路,还把途中的一道桥给拆了。”
“末将这一路既要铺路,还要搭桥。又怎么快得起来?”
“还请丞相为末将以及末将麾下的将士们做主。”
听到齐盛如此解释,后胜却是将微闭的双眼一睁,双眼瞪得老大,气呼呼的指着齐盛道:“你齐盛也是带了多年兵的老行伍了,难得不知道事情紧急,大军要抛下辎重前进吗?”
齐盛嘴巴张了一下,继而颓然道:“可迅狼军却派了一支兵马,偷偷地吊在了我军身后。”
“卑职担心粮草辎重会失陷在……”
粮草辎重会失陷在谁手中,齐盛没有说,但在场的两人都是心知肚明。
齐盛更是在心中埋怨后胜,不肯果决地和迅狼军挑明事情,总是担心迅狼军和刘伦会因此背叛朝廷。
可实质上,这种朦胧的关系,反而让刘伦和他的迅狼军能够肆无忌惮地出来破坏临淄对隶无城的支援。而齐盛和他麾下的猛虎军,明明实力比迅狼军要强上不少,却因为后胜不肯把事情和刘伦挑明。
导致猛虎军在遇到迅狼军捣乱的时候,反倒束手束脚,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阻止迅狼军。
齐盛这么说,其实也是在隐晦的埋怨我对对迅狼军的犹疑吧……后胜在心中想到。
其实后胜自己也知道,迅狼军那几支军队和田闵的叛军背后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但为了维持齐国的稳定,后胜还是希望不要和那几支军队彻底撕破脸,让敌对关系走到明面上去。
那样的话,齐国的恐怕就真的要动荡不安了。
后胜神色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自从田闵和黑熊军公开举起清君侧的反旗之后,后胜就几乎没有一天可以睡个好觉。
王宫那边,齐王建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身子骨却是变得羸弱起来。稍微一吹风,就会头昏脑疼,干脆整天躲在披香殿里过日子。
至于齐国朝政上的事情,就几乎都甩给了后胜去处理。
若不是这位齐王还时不时召唤臣子到披香殿问话,朝臣都还以为齐王是被后胜给软禁了。
可后胜自己却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