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岳这几句话。
让他感觉他这三十二年的九耀皇主,白干了。
好似突然间他有种错觉。
如果他当初,在无法掌控朝堂的时候,不是招揽十二谋士,而是直接下令,诛杀刘福长九族,换一位他可指挥的动的宰相。
如果他当初,在清楚知道朝堂各大学派争相不下,皇主旨意再三被曲解之时,一言而下,挥刀而斩,谁敢反抗。
就如同前兵部尚书张让,在他发力猛攻之下,掌握了皇城十州兵权,遭到百官罢朝,那一次他感受到汹涌朝堂的可怕,朝堂近乎瘫痪一月之久,最终他妥协。
如果那时,他敢于如此时武岳所为,哪怕杀伐恩威,也不至于有内阁独立朝堂。
甚至于。
天武大帝恍然如昔日,那历历在目的八年前。
就武岳第一次,违抗朝堂调令。
如果他当初,狠心一斩,武岳不听从调令,以谋逆之罪而处之,哪怕动用藩王平定武岳军。
也不至于会武岳一日一年五年八年一步步,到今日这等局面。
那个时候的武岳军。
武岳全凭抵御蛮夷南下的威望才能震慑,来自各州的精兵悍将,三四成是武岳亲信,若是圣旨下达各级将领,武岳军顷刻间分崩瓦解。
武岳更不可能拥兵自重。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天武大帝忽然间就醒悟了过来。
整个九耀皇朝。
三十二年宰相换了三任。
三十二年户部尚书换了五任,甚至于现在的张成直,也是在他等级之时才入朝为官,从县丞坐起。
包括兵部尚书、礼部尚书,乃至于三省令。
这三十二年,都有换任。
而他。
才是唯一的。
才是可以从坐上去之后,不死不下台的唯一一人。
这其中。
哪怕他再强势一点,顾虑再少点,少权衡利弊一点。
也不至于。
到如今这个地步。
“呵!”天武大帝突然就笑了,自嘲般的笑了。
笑的很傻。
目光之中也有泪花。
现在。
他想明白了,也没有用了。
一切,已成定局。
天武大帝犹如醍醐灌顶般醒悟。
可对于下方的众多官员。
葛青、张成直、盛长天众人。
却心中一片凉意。
因为他们更清楚。
武岳的话不仅仅是对天武大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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