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陈念再怎么抗拒，等到苏星雨的“一”结束时，强行在嘴角拉出一个笑容。
“咔嚓！”
嗯，结束了。
陈念刚想往回走，苏星雨却自然而然地说道：“刚才那张叔叔表现很好，就是陈念笑得太假了，再来一张，叔叔双手抄在裤兜里，跟陈念背靠背。”
陈远山就像听到圣旨一般依次照做。
“陈念，你转过身跟叔叔背靠背。”
“我拒绝。”
“陈念，快点儿，别耍情绪。”
“……”
见陈念扭扭捏捏，陈远山双手摁在陈念肩膀上，把他转了半圈，背对着自己。
然后自己再靠了上去。
“儿子，给星雨笑一个，自然点儿。”
说完看向前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有些发黄的牙齿。
陈念：“……”
看着两父子的模样，苏星雨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嗯，叔叔很有镜头感，陈念，给我一个笑容。”
陈念无奈，咧嘴笑。
“太假了。”
咧嘴大笑。
“还是太假。”
张开嘴露出牙齿笑。
“对！就是这样！”
苏星雨看到手机屏幕里出现的两个穿着西装帅气逼人的男人。
模样相似。
身高相近。
姿势一样。
还有那两排牙齿。
她忽然感受到父亲健在的熟悉的幸福，熟悉的温情在手机中绽放。
而这些绽放的情感。
直抵她封闭在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刹那间，眼前模糊了。
“小雨，快一点儿啊，我的嘴要抽筋了！”陈念抱怨道。
“臭小子，别说话！”陈远山骂道，“星雨不就是拍两张照嘛，你急什么急，非要惹老、子发火！”
“……”
“笑！”
“嘿嘿。”
苏星雨抹去眼泪，嘴角跟着盛开出两朵耀眼的酒窝。
手指翕动。
“咔嚓。”
画面中的两个男人，被手机定格在了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