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生门前等了一阵。等到天亮人声渐起,想来没有人再能趁夜做恶,便抽身回来了。这件事我今日想了一日,百思不得其解。但想想一来我是个粗人,想不得这等巧思。二来其中必有我不知道的隐情,既然事涉汤先生,或许你知道原委,还是交给先生处理就好。”
汤昭欲言又止,心中又不免震动:什么在门口等了一阵?分明是等了一夜。最终道:“我……我也想不出来。我倒是有个仇人,但这件事……”
他的仇人不必说,就是祭酒朱杨了。但这件事和朱杨的手笔风格差距很大。总觉得朱杨以强袭为主,不大做阴谋诡计的幕后黑手?
难道说朱杨不止带着鳄鱼明火执仗,还会带着手下搞栽赃陷害吗?
然而……如果搞事的就是朱杨,龙渊怎么会查不到呢?
他从头细想,道:“前晚李琼生交给你一件东西,是什么?”
危色取出一件东西,道:“是这个。”
那是一块牌子,光滑洁白,汤昭还以为是玉,仔细一摸,却不过是大理石,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昆玉下院”。
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蹙眉道:“李琼生不就是昆玉下院的吗?这应该是他的身份牌吧?”
危色回应道:“想来是如此。”
汤昭道:“他临死时把身份牌交给你是什么意思?”
危色摇头道:“在下是个粗人,想了一日没有头绪。先生觉得呢?”
汤昭用手摩挲着石头牌,道:“难道说杀他的人里名字有个昆字、玉字?”
危色摇头道:“难说。但将他尸体搬来栽赃的凶手就有两人,难道个个都有昆字?会不会是指的……他们门派内讧?”
汤昭缓缓捏住石牌,道:“我知道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我会把这个牌子转交给应该交的人。这次多谢侠士了。若非侠士,我险些沾上一身脏水。”说罢起身拱手相谢。危色起身还礼,惹得云西雁在台上好奇的看了过来。
汤昭对云西雁笑着摆摆手,起身告辞,和危色一起出了小会场。汤昭突然道:“危侠客,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危色用眼神疑问,汤昭笑着摇了摇头,又道:“你这手易容术非常漂亮,我观察了好久,竟没什么破绽,一个人相貌可以改变,声音可以改变,身形也能轻易改变吗?”
危色道:“有些困难,矮小装高大容易些。高大装矮小就要难了,不过练了缩骨功也能应对。至于胖瘦,只能靠垫外物冒充。”
汤昭沉吟道:“缩骨功一般没人练吧?没想到你有这样偏门的功夫,还能闻血追踪,还有杀人于无声的手段……这让我想起了一个长辈。”
危色一怔,道:“先生说的是……”
汤昭道:“你可知花容夫人?”
危色默然,过了一会儿笑道:“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