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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满脸铁青一言不发的公孙尚礼。
时值戌时,宾客散尽,相父的下人开始收拾残宴。
公孙尚礼跟着公孙尚德走进了书房,门刚刚关上,便听得公孙尚德压抑不住的怒气爆发了出来。
“你这些日子在搞什么鬼!”
面对着自己的兄长,公孙尚礼再也没有刚才那股狠劲,老老实实的说着。
“我见群臣参奏玄武卫,宫里总是没有反应,于是想要加把火。正好前些日子有只妖物闯进了我府中,被打伤了。我料定这妖物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想要给玄武卫上点眼药。”
“这么说前些日子离阳城中那数桩血案,都是你纵容所致。”
“兄长放心,这是一笔糊涂账。”
“混账!”
公孙尚德大袖一挥,斥道。
“在玄武卫那边,有糊涂账么?你欺那韩仲年少,想要给他难堪。可如今这小子反手一击,你我面子上都挂不住。你看看吧,明日这离阳城中,指不定会怎么传呢!”
“我就不信了,他们还敢对堂儿动大刑不成?”
公孙尚德冷声一笑。
“这天下之事,就没有他韩老二不敢干的。别说是堂儿,就是你我落在他手中,也别想囫囵出来。”
公孙尚德这么一说,公孙尚礼的心凉了一半。
“大兄,我等该如何?总不能眼见堂儿被那些下作之人糟蹋啊!”
公孙尚德有些累了,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挥了挥手。
“这些事情我自有主张。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
凉风吹进了这午夜的相府,公孙尚礼的脚步声远去,公孙尚德一双疲惫的眼睛睁了开来。
“刚才让先生见笑了。”
书房中没有点灯,空荡幽暗的角落里,传来人声。
“相爷不必如此。”
一缕暗影,犹如鬼魂,就这么飘荡而来,坐在了公孙尚德的面前。
“麻县那座矿的事情,如何了?”
“相爷放心,那座矿的首尾,我教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贵公子这次怕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年轻人吃点苦也未必是坏事。”
公孙尚德本来靠在山形椅子的靠背上,如今直起了身子。
“李盛已死,贵教在离阳已经失去了一颗最重要的棋子。如今,先生为何还滞留不去?”
“我圣教想要知道玄武卫伯仲叔季四门当家人的详细情报,这也是我来此最大的目的。”
公孙尚德轻笑一声,带着些许自嘲之意。
“先生未必太把我这一朝宰相当回事了。玄武卫四门当家人以及其麾下的佐使、少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