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欺骗将军,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士兵心有戚戚道。
“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我从前看过他和部下斗力气,车轮大的石头他勉强可举起,却绝不可能打飞,何况是从坡上滚下的。”
“小的真没夸大,将军不信再唤别人来问。”
杨绰冷哼,“本将军焉知是不是你等任务失败,害怕被问罪,合伙来坑骗于我。”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打死他都不信吕布有这能耐,倒是策马越过障碍逃出去还有可能。
“小的真没欺骗将军……”士兵苦着脸道。
杨绰不耐烦摆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待那边有消息再说。”
士兵恭敬退下,杨绰坐在帅位上,总觉有些心神不宁。
杨泰被砸死,吕布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要杀他,身为一军主将,他其实可以随意给吕布安个罪名,但吕布并非逆来顺受之人,他若带手下兵士哗变,自己只怕不敌,由此想到和胡人勾结掳掠九原,屠杀吕布家人,既可充盈私库又可除去眼中钉。
此事计划周详,按理吕布绝不可能逃生,但若真如士兵所说……
杨绰坐不住了,刚站起来,外面突然响起一片嘈杂声,他正欲呵斥,却见门口两亲兵被打飞了进来,二人狂吐几口带着肉沫的鲜血,小片刻便动弹不了了。
吕布提戟走进来,目光阴鸷,仿若看死人一样看着杨绰。
“吕布,你、你干什么?想造反吗?”
看着手提胡将头颅,浑身浴血的吕布,杨绰手脚发抖,只能以大声喝斥来壮胆。
“将军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
吕布不急不缓说着,长戟横握,往杨绰胸口随意一拍,杨绰只觉似遭了巨石撞击般,胸腔一阵气血翻涌,噗的吐出一口老血。
“来、来人,快来人,将此逆贼拿下!”杨绰惊恐后退。
吕布走上前,像提鸡一样提起杨绰扔到书案旁,戟尖压着他脖子,“把你勾结胡人屠城之事写下,我饶你不死。”
“胡言乱语,本将军何时勾结胡人了?”
吕布直接一戟斩下他左手两根手指,“写不写?”
杨绰疼得哇哇大叫,这时,大帐外传来密集脚步声,杨绰亲信士兵把主帐围得水泄不通,为首几人闯进帐中,怒视吕布,“逆贼,胆敢谋害主上,你不要命了?”
“都来了?!”
吕布冷嗖嗖的眼神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手一扬,又削了杨绰左耳。
杀猪般的嚎叫响起,众人顾忌杨绰,一时不敢上前,杨绰左手捂着耳朵右手捂着左手,边嚎边说,“我出身弘农杨氏,你敢杀我,杨家必不会放过你。”
“杨家会不会放过我不知道,但今日你若不写,下一戟削的就是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