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战术布局上稳妥许多,方阵前皆是手持竖盾的刀盾手,紧跟刀盾手后的是弓箭手,公孙瓒也不追求准头,只命他们对着袁绍军阵方向仰射,以压制对方弓弩手。
箭雨在双方上空横飞,你来我往,咻咻声络绎不绝,看似密集,因为有盾牌掩护,并未带起多大伤亡。
看着公孙瓒的前锋刀盾手步步紧逼,袁绍大急,“这样不行,再等一会儿敌军能将战线推到寨门口。”
麴义也着急,“主公,让末将带兵前去击破他前锋。”
现两军相距不足百步,骑兵瞬间便至,只要冲入敌阵,对方弓箭手便无用了,长枪兵要杀退刀盾手还是很容易的。
袁绍点头,“麴将军切记,万不可恋战,杀散即回。”
麴义知道这个理,对方人马众多,一旦被缠住,万难脱身。
麴义早上饱餐了一顿,这会儿身上力气恢复了些,虽然不能跟以前比,但指挥作战还是没问题的,他利落地翻身上马,正欲出营,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小腹似有万把刀刃在翻搅,疼得他脸色都白了。
“麹将军?”
袁绍见他捂着肚子,俊脸都扭曲了,急忙对两个士兵道,“快扶麹将军下马。”
一直躲在远处帐篷旁观察这边状况的张茉趁机走过来,给麹义把了一下脉说道,“麹将军这是疫病又复发了。”
袁绍脸色也白了,却是吓白的,“快,快扶麹将军回营。”
“这张将军也负伤了,眼下该让谁带兵出战?”
麹义走了两步回头说道,“且让麹横去,我麹家军他熟悉。”
麹义身边有麹横、麹竖两个副将,然而平时皆是麹竖领兵作战,麹横更多时候像个仆从,袁绍不由怀疑他会不会指挥。
不过这时候也没有比麹横更熟悉麹家军作战风格的将领了,袁绍勉强点了点头,命人打开营寨大门。
…………
帐篷内,麴义吐过又拉过,白着脸躺在榻上哼哼唧唧。
战前拉肚子,麴义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年都没这么丢人过,若是疫毒能看得见摸得着,恐怕这会儿早被他拉出去剁成肉酱了。
“如何?不听医者言,吃亏在眼前,说了不能吃饭,你偏不信!”张茉一边帮麴义解去铠甲,一边有些幸灾乐祸道。
“小医匠,我错了,你快给我多扎几针,快让人把药送来,多送几碗,本将军还得,还得出去。”
“你以为这针扎不死人,还多扎几针、多喝几碗?”张茉掀起他的衣袍,麻利在小腹扎了几针,又端过士兵送来的汤药,也不管烫不烫就给麴义灌了下去。
一个时辰拉了八次,麴义几乎虚脱,此刻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轻轻拽了拽张茉衣袖,“小医匠,你扶我去前头看看。”
“你都这样了,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