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浩安嘴角一抽,又是烤鱼,这都吃了几个晚上了,她都不腻,他只不过跟着她吃了两次就没多大兴趣了,“不了,夜深了,还是休息罢。”
蒲黄的精神力放着,敏锐地察觉到洪浩安的表情变化,她不由挑了下眉,这是对她的手艺有微词?不过没办法,她的手艺就一般,说不上顶好,“那睡罢,下次带你去,你烤给我吃。”
洪浩安愣了下,感觉蒲黄脱了鞋子爬上床,耳边很快就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睁着眼睛呆呆地想了想,而后才沉沉睡去。
在洪浩安睡着后,蒲黄睁开了双眼,嘴角勾了勾,而后闭上双眼,呼吸变得缓慢而清浅,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转眼,距离制作荞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十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蒲黄被吴氏支使着地做着各种杂事,那几个陶罐里的荞头,她都用精神力探过了,没有坏掉,酸甜荞头还得经过几道程序,过两三天才成。
吴氏和夏氏一直惦记着这些荞头,终于没忍住开了一坛,那味道在蒲黄看来,并不是最好的,要不是她们太过分,她当初可能还会大方点,说加点药材下去调味。
这荞头并不是胜在味道,而是胜在这种东西没人发现可以拿来做吃的,或许前两次还能卖上点价钱,日后就不行了,毕竟频繁去挖荞头总会惹人注意,细心的很容易就发现,更不要说这荞头的生长周期稍微长点,挖完了想等它自己长成,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些,蒲黄都是不会说的。她已打算好,在吴氏得了两次甜头后就将这法子给说出去,附近的人家本就怀疑,很快就会传开。咸荞头太好做,只要会做咸菜的人家都会,而酸甜荞头则毕竟复杂,虽要费糖醋,但卖出的价更高些,能赚的更多,只可惜吴氏几人是眼皮子浅的,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呢?
酸甜荞头浸了醋,而后就要另外放糖,先下一半,过段时间再下另一半,吴氏担心蒲黄和陈氏偷偷将糖藏起来,就全程监督着,那小罐子白糖,被她紧紧地拽在手中。
明日是小集,吴氏已经计划着要去哪卖荞头了,因着三儿子在那县城一架酒楼工作,她就想着通过洪浩成将东西卖入酒楼中。对此,夏氏是无比郁闷的,因为她有着身孕,哪里都去不了。
蒲黄身上有了银子傍身,也就有底气一些,吴氏前脚去了县城,她后脚就去了镇上,照例去吃了些东西,然后买了针线,想起平时许氏会让虎子偷偷送点吃的过来,她又去买了一点红糖,几个肉包子。
路过和安堂的时候,蒲黄又特地进去问了大夫关于洪浩安的情况,上次她忘记问了。这安大夫还记得蒲黄,听得她问起洪浩安的病情,却说过了四年病情会有变化,好或差难说。
至于安大夫隐晦提的石耳,蒲黄只说若是有采到,定卖到安大夫这边。商人往往都是低价收进高价卖出,蒲黄想留着碰点运气,再说还未分家,手头上拿太多银钱总是不安全,毕竟不是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