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哪有横冲直撞?”曲汀兰一听,更恼了,“我规规矩矩地拎点心给她,她和她的人狗眼看人低,既不让我进,她连面都没露一下,直接让下人出来打发我!
她才是无礼那个,不是我!”
说罢,她十分窝火地跑回自己的客房,冲着卧榻委屈一扑,啪,卧榻垮了——
听到动静,戚氏和一众妯娌纷纷别开脸,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且说元昭,用过下午茶,不能练武又没地方遛达,实在太无聊了!让洛雁推她去父亲那儿,正好撞见大家在讨论明儿出发的路线,索性留下来旁听。
“昭儿?何时改了喜好,爱穿白衣?”瞥见女儿一身灰白,侯爷疑惑地瞅一眼洛雁。
小孩子理应穿得鲜艳些,显得精神。不然,瞅着病恹恹的,总以为她伤得很重。
“郡主怕和曲大姑娘撞色。”洛雁禀道。
嗯嗯,元昭点点头,补充道:
“孩儿想着,这一路必有凶险,血染白衣如花儿一般娇艳,瞅着喜欢。”
嗯?!!
在座众人一愣,齐唰唰地看过来,这孩子方才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目下染我的血,将来染别人的血。”元昭低头瞅瞅自己的衣裳,抬头冲大家咧嘴一笑,“一定好看。”嘻嘻。
“……”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她爹,北月彦:
“……”
唔,这孩子上次受的刺激不浅啊!看把大家吓的,养不教,父之过,是他的错。
“阿爹,明天怎么走?”元昭看着案面用水渍画的条条杠杠,蹙眉,看不懂。
“明天一早你随商队走。”谈回正经事,北月彦慎重道,“先瞒着曲家人。”
“哦。”
元昭抿嘴,满脸不悦。可这是正经事,不能任性。以为孩子对茅屋一战心怀恐惧,北月彦宽慰她说:
“无需慌张,有季五和冯长史跟着,定能无恙。”
“我不慌。”元昭仰脸,轻扯身上的衣裳调皮一笑。
“……”北月彦冷眼瞅她,“到时换身衣裳。”
啊?元昭顿时沮丧,鼓腮垂眸,掩掉眼里的兴奋亮光。
……
困在驿站的第三天,雨过天晴,却寒意刺骨,正式入冬了。曲家人准备得不周全,再停留一日添置衣物和褥子、暖炉。
翌日的破晓时分,天色依旧一片漆黑,一行人已然启程。
走出不远,侯府车队没遇到商队,倒是和一支镖队齐列而行。另外,曲家的车队在后边跟着,他们的随从里还多了几个人,正是之前蹭侯府车队的庶民。
季五派人去打听,方知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