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岁,男女授受不亲……”
“哦,是姑母僭越了,不好意思。”
她是长辈,甭提大几岁,就算比他小几岁,长辈拍小辈的脑门有问题吗?没有。
“……”
待到休沐日,晋王回到宫里,果真将此话传到父皇的跟前。
永昌帝听罢微微慨叹,没说什么,只是传话至大齐,敢伤伯府世子一根毫发,武楚即刻发兵。这是他和几位朝臣日前商议的结果,和元昭那几句话无关。
他慨叹元昭的不易,和自己的不易。她与朝臣之间的矛盾,要靠他这帝王从中周旋与平衡。偏偏他不得不周旋,伤了任何一方都是他的损失。
就快过年了,没有一个肯让他省心的。
除了警告大齐,更任命伯府世子的一名副将为晋西的主将。那是忠义伯身边的得力将领,特意派去协助儿子立功的,颇有几分才能。
他临时受命,只要确保晋西无恙,以后晋升便有望了。
如此一来,北月礼得以留在京城,与妻儿还有家人过一段安逸温馨的日子。
不久,大齐那边传来消息,将派使臣前来和谈,可见永昌帝的警告发挥作用了。其实,大齐也不想养着那位伯府世子,砍不得,放了又不甘心。
当年少阳君在晋西一役擒了鲁突,不也是用来谈判逼大齐退兵吗?总得讨点好处。
眼下即将十一月,争取在年前解决此事,求个皆大欢喜。
不过,那是朝臣们的事,元昭一切如故,专心在东郊训练禁卫和自己的亲兵。
……
到了十一月中旬,东郊银装素裹,万里雪飘。白茫茫的山野边,一支轻骑紧追着一头麋鹿不放。眼看就要追到,蓦然听到箭矢的破空之声,队形霎时大乱。
转眼之间,猎人成了猎物。有人落马惨叫,有人仓皇逃离,有人胆大心细,驱马迎向从雪地里蹿出来的数名白衣杀手。
远处的雪山之上,伫立着几道颀长的身影,迎着风雪一动不动地袖手旁观。
这里不在东郊廓内,而是廓外一处山林间做拉练。
参与野训的不仅有禁卫,还有她的少阳亲兵,和东郊大营新选出来的精锐骑兵。而眼下这一幕,是少阳亲兵伪装的刺客搞偷袭,导致这支狩猎队伍大乱。
先让亲兵、禁卫和大营的精锐打成一团,待打得差不多了,再由少阳亲卫出面将他们一网打尽。少阳亲卫擅长搞突袭和应对突发状况,绝不会令人失望。
而指挥这一切的是站在各处的旗兵,挥动小旗,不同色泽的小旗代表不同的号令。
在白雪皑皑的天地间,色泽鲜艳的小旗能让埋伏的人按令行事。
斗场的附近皆有安排卫长、将领们监督,尽量不出人命。若实在闹出人命,那就认命。禁卫、亲卫皆是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