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也许,你多呆一会,彭老师也能多挺一会。”
沈川一直都不是个感性的人,他很少流泪,就是小时候被老爹拿着鞭子抽,都不带掉一滴眼泪的,可现在,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沈川给吴维平一个大大的拥抱:“叔,老师走了,其实这只是她另一段人生的开启,所以不要太难过。”
吴维平拍拍沈川的肩膀,看向吴佳颖:“什么事?”
见到父亲满头白发,吴佳颖的眼泪是唰唰的往下掉:“爸,我妈那么爱美,我不想让她穿这一身走,太丑了。”
吴维平挺了挺腰身,尽量让自己站直一些:“那你想让你妈穿什么衣服?”
吴佳颖说道:“那件旗袍,我妈最喜欢的,就让她穿那件旗袍走吧。”
“不行!”抱着寿衣的那个女人说道:“人死后必须要穿寿衣,这里有很大的讲究,不能乱来。”
吴维平也是知识分子,对所谓的讲究他一项是嗤之以鼻,只是有些事情他没想那么多,自然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都是来帮忙的街坊。尤其是这种事情,很多人躲还来不及,能上赶着给逝者洗澡穿衣服,真都是感情好心地又善良的。
可现在闺女提出来,再加上他非常了解自己媳妇,所以想都没想就同意:“好,就让你妈漂漂亮亮的,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走完最后一程。”
“唉!”女人叹口气,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家事,她有再多的理由也没用。
女人把衣服又送回了西屋,然后出来进了东屋,里面传来争议的声音,但很快就平息了。半个多小时后,东屋门开了。
灵台很简陋,就是一扇门板,下面用四个凳子撑着。彭老师脸上盖着一块黄布,头朝东脚朝西躺着。
老胡、黄国立、赵光明挨个给彭老师鞠躬,到了沈川这,他没有鞠躬,而是跪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先不说师恩,就说彭老师对他的好,在这里吃了两年免费的饭,这三个头他都应该磕。
跟着赵光明来的那个家伙,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畏畏缩缩的站过来,也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赵老师,这位是谁?”沈川实在忍不住,出了屋就问赵光明。
赵光明说道:“刘琦,他妈跟彭老师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出差了,明天下午才能赶回来。给我打电话,说要是过来的话,就把刘琦带过来,给他彭姨磕个头。”
沈川问道:“他爸呢?”
在他想来,刘琦的母亲和彭老师是闺蜜,现在彭老师走了,她暂时回不来,她老公才是最应该来的,怎么会让孩子来。
“我没有爸!”刘琦在后面说了一声。
刘琦的语气很冲,沈川没有再问,他不可能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随然他比这个孩子,也大不了几岁。
“来,大家抽颗烟!”吴维